七丶上药
经萧宁煜这麽一提醒,奚尧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抓着对方的手,立即将手撒开,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嫌恶,“我是疯了才会想见你。”
萧宁煜闻言也不恼,淡淡一哂:“那孤只好期待将军疯了的那日。”
奚尧神情微有凝滞,没料到萧宁煜竟会如此没脸没皮,一时无言以对。
萧宁煜对奚尧嫌恶的态度视若无睹,笑着擡手在人脸上轻轻一拍,“好了,既病着,便好好躺着吧。”
眼前这情形,奚尧若能安心躺着未免也太心大,无异于猛兽逼近却仍在酣睡的羔羊。
奚尧瞥见还敞着的窗子,冷笑道:“太子此举与贼人何异?”
萧宁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觉一直有冷风从窗外吹进来,走过去将窗子关严实了,这才悠悠回奚尧,“自然不同。”
“贼人偷金银珍宝……”萧宁煜信步朝床塌走去,“孤只采花。”
话音刚落,萧宁煜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奚尧身上的被褥,绕着圈将人缠成茧蛹状,为防人挣扎还打上了一个结。
由于发着高热,奚尧本就意识昏沉,又被人突然袭击,身体天旋地转地掉了个儿,面部朝下闷进了枕间,顿觉羞愤难当,挣扎着呵斥:“萧……!”
然而这声呵斥才出了一个音,就被死死地捂在了萧宁煜的掌心里。
轻浮的调笑话趁机钻入奚尧耳中:
“将军不妨再大声些,将府里的人都叫过来。旁人若是见了你我二人眼下的情形,不知该作何想?孤倒是无所谓,到时候吃亏的恐怕还是将军。”
“若有人瞧着,孤只会更兴奋呢。”
所谓打蛇打七寸,萧宁煜这是吃准了奚尧好面子,将颜面看得比什麽都重。
果不其然,只这麽三言两语,方才还猛烈挣扎着的人瞬间安分下来。
而就在萧宁煜准备松手之际,奚尧突然发作,张唇对着那手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不轻,齿痕清晰可见,还隐隐渗出了血。
萧宁煜却浑不在意地收回了手,还有功夫跟奚尧调笑,“将军属什麽的,怎麽回回都咬人?”
唇齿间的血腥味令奚尧的头晕得更厉害,勉力维持着镇静,冷冷地盯着萧宁煜,“你到底想做什麽?”
萧宁煜付之一笑,并不答话。
他擡手将遮住奚尧下身的被褥卷起来,一把扯下奚尧的亵裤。
……
身下骤然一凉,萧宁煜此前的种种恶行都在奚尧脑海中闪过,立时羞愤不已,再度剧烈地挣扎起来,连声叱骂:“萧宁煜,你当真疯了?!”
萧宁煜挑了下眉,知道奚尧这是误会了,好笑地将人摁住,“将军想什麽呢,孤倒也没有这般饥渴。”
他再如何饥渴难耐,也不可能奚尧还病着就非要行那档子事。
真要如此,与禽兽何异?
只是萧宁煜有过前车之鉴,如今他说的话奚尧是半个字也不信,听完不仅没消停,反倒挣扎得更厉害了些。
被子缠得并不紧,若是再放任奚尧这麽挣动下去,要不了多久便能挣脱。
萧宁煜见状只好一手摁住奚尧的後腰,一手沾了药膏往伤处伸去。
药膏凉润的触感令奚尧想到上回用的脂膏,更是不信萧宁煜所说,越挣越厉害,口中的骂声也没停:“你还说你不是!”
萧宁煜看得心中起火,偏偏奚尧还在不知死活地挣扎。
萧宁煜咬了咬牙,腾出一只手朝那臀上一拍,“别动!你若再乱动下去,孤可不能保证什麽也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