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5。我的了我的了
凌槿君的吻压下来的时候,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办公室里只有他们轻缓的呼吸,门外不时传来有谁走动的声音。靳钰的手抵住了他的下颌,没怎麽用劲,轻轻把他推开了些,声音很低,“可以了吧?”
凌槿君握住了他的手,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
猫一样。靳钰心有点软,手指来回摸了两把,“起来,回家去吧,好不好?”
“哥说什麽就是什麽。”凌槿君抓着他的手不放,“你说什麽我都做。”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靳钰家的玄关处常年亮着一盏小灯,昏暗的暖黄。凌槿君抢着进了门,连串摁亮了家里所有的灯,“我来做饭吧,哥想吃什麽?”
“我不饿,你做自己的就行。”
“饭要吃的呀。”凌槿君软着声音,“今天哥生日呢。”
靳钰想笑,不知道的以为今天他登基做皇帝,“随便你。”
“哥哥能帮我寄下围裙吗?”凌槿君叫他,“我手上沾了油。”
靳钰往厨房看了一眼,凌槿君正在处理冷冻的鸡肉,“怎麽不先把围裙穿好再弄?”
凌槿君说:“太着急忘记了,怕你饿着。”
靳钰一直很难理解他的脑回路,凌槿君催得急,靳钰就挽了衬衫袖子取下了他挂在墙上的围裙,粉色的,还绣着小花,更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了。
“头低下来。”
凌槿君张开双臂,笑眯眯地低下了脑袋,靳钰替他套好,手环过他的腰替他系带子时,凌槿君又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靳钰巍然不动,凌槿君便得寸进尺,张嘴轻轻咬了一口。靳钰吃痛的倒抽了口气,骂他:“属狗的?”
凌槿君紧紧挨着他,闷闷地笑,震得靳钰的胸膛同样发麻。他侧着头,轻轻亲了口靳钰脸上方才被他咬过的地方,忽然故技重施的又张了嘴,尖利的犬齿叼住了那一小块肉,危险地磨了磨。
小狗崽子!
靳钰不甘示弱,凑过去依样也是一口,凌槿君有些惊讶地看向他,面上笑容更盛了,眼尾温柔地垂着,在他另一边脸颊上也咬了一口。
靳钰啧一声,再咬一口。
凌槿君咬回来。
靳钰再咬回去。
反复不知道多少个来回,两个人脸上都是同样咬痕一圈叠着一圈,活似两条疯狗成了精。脸上没地方下嘴了,凌槿君估计是咬急了眼,猛地一头扎进了靳钰脖子,张嘴就是一口下去——没能控制好力道,在他颈侧留下一圈殷红的咬痕。
靳钰没招了,又总不能照着他头顶咬一口,便擡脚恶狠狠踩了把凌槿君的脚。他还没来得及换鞋,坚硬的皮鞋底结结实实碾过凌槿君露在拖鞋外的脚趾,疼得他一个瑟缩,牙齿狠咬了下又猛地松开,可怜兮兮擡了头,“对不起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靳钰拍了把他的脑袋,“做你的饭去。”
凌槿君只好先松开他,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开厨房去了浴室。靳钰对着镜子扒开了衬衫领子,果然见自己脖子上一圈牙印,显眼无比,刚好在他衬衫领子的上面一点,遮也遮不住。
还是条很有心机的狗。
靳钰拿手指搓了搓,当然搓不掉。脸上更是不能看,成片泛着红,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是刚从哪鬼混回来。靳钰心想,他用不用去打个狂犬疫苗?心不在焉地往镜子上泼了把水,模糊了镜面,解了衬衫进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凌槿君已经把餐具摆好了,正等他开饭。靳钰拉开凳子坐下,凌槿君见他的样子大吃一惊,问他:“哥,你怎麽没把头发吹干?”
靳钰穿着睡衣,脖子上搭着条毛巾,用来接发丝上滚下来的水。头也不擡地回:“热。”
开着空调,哪里热了?凌槿君看出来他就是懒得吹干,犹豫了下也随他去了,悄悄将屋子里的温度调高了些。靳钰看见了,装着没看见,“今天做的什麽?”
“哥不是说想吃凉的吗。”凌槿君把其中一个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柠檬手撕鸡,哥要不要喝酒?”
靳钰点了头,凌槿君开了冰箱,提高了声音问他:“啤酒?”
“随便。”
凌槿君开好放到他面前,也给自己拿了一罐,靳钰瞧见了,随口说:“小孩子喝什麽酒。”
凌槿君的手一顿,眉眼垂下来,第无数次重复,“哥哥,我已经二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