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就是凶,要不你凶回来。”
迟舟不太会哄女孩,心里慌慌张张,不知道该说什麽。
“怎麽凶,我不会。”
许安意说话还是能听出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流不下来。
说实话凶人真的不会,生气了也没有凶过别人,就是自己消化这些情绪。
“我教你。”
迟舟站在她的面前,慢慢教学。
还把双手放在腰上,故意把声音压的很低,用的很细。
“迟舟,你凶什麽凶,我想吃东西,什麽,跑这麽远怎麽了,遇到坏人,怪我了,天天就知道叭叭叭,你谁呀!”
许安意被弄得哭笑不得,一时间分不清楚流下的,是泪水,还是笑出来的囗水。
迟舟看见她笑了,询问。
“还生气吗?”
“你那麽凶,我怎麽可能这麽消气。”
许安意用纸巾擦试着遗留的泪珠,说一下这麽可能,只是他刚刚太凶了,确实有被吓到,并决定不那麽快原谅他。
迟舟也配合着她,“那你慢慢消气,我刚刚一时没有忍住,说了错话,给你下跪道歉。”
把右手放在左手掌心,做了一个下跪的手势。
许安意看乐了,眼泪也随着风飘散,“我以为,你真的要下跪,没有想到就这个。”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下跪,这样差不多的。”迟舟说的有理有据的,到处都是理由。
许安意也没有多说什麽,等情绪完全稳定下来。
“迟舟!”
迟舟:“嗯?”
“谢谢你,及时出现,让我没有害怕。”
许安意想不到,如果今天晚上,迟舟没有出现,自己会怎麽样,会平安出去,还是被毁掉一切,只能生活在黑暗中,那怕有阳光进来,也是冰冷的。
迟舟摸着她的头,本来轻轻揉着她柔顺的秀发,不知道为什麽画风忽然转变,像是在拨兔子的毛一样,比起用抚摸来形容,还不用拨。
许安意疼的叫了一声,下意识躲在,“迟舟,你拔毛啊,疼死了。”
迟舟还是把手放在她的头,她有意识的躲闪,还是没有躲过。
许安意怕疼闭眼,觉得躲不过,还不姐让暴风雨来的快一点。
并没有感觉到刚刚的疼感,而是很温柔的抚摸头。
“客气啥,你可是我罩的人,下次还有人敢欺负你,报你哥我的名。”
“还有,下次想吃什麽,不要在晚上出来买。”
许安意对上他那双清澈,又散发魅力的眸子,感觉自己的耳朵根,好烫,还有什麽东西要出来了一样。
“知道了,还有你可不是我哥。”
迟舟搂着她的肩,“比你大,难道不应该叫哥,好了,哥哥送你回家。”
许安意用手指轻轻掐他腰上的肉,“大一点点而已。”
迟舟只感什麽小东西盯了一下,并没有很大的痛感。
“一点点也是大,叫迟舟哥哥!”
许安意:“不叫!”
迟舟:“叫一个,哥哥明天给你买糖。”
许安意:“当我三岁小孩,糖就可以收卖我。”
迟舟:“难道不是吗?永远三岁的宝宝。”
在寂静的夜晚,月光照射下,穿着同样校服的男孩和女孩,互相勾着彼此的肩,步伐缓慢,有说有笑的,消失在寂静小巷中。
女孩的身高比男孩矮一个头,但并没有一点违和感,反而在银白色的月光散在他们身上,更加匹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