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樾一惊:“如此说来,少夫人有危险!”
底有没有拿到什麽实证性证据,若吴家一直不曾有动作,背後之冒险动手,但今日吴二郎见了朱家後人,他们难免会疑心,若有证据,会不会落到少夫人手中。”
周策看着慕苏正色道:“少夫人眼下处境极其危险。”
面具之下,看不清慕苏神色,他沉默良久,,且还有那位在,寻常人伤不了她。”
周策杨明樾自然知晓他指的是谁,两厢静默几息,杨明樾道:“倒真是歪打正着,那位的君子六艺,尤其是骑射在京都难逢敌手,去岁春猎,他一人出尽风头,不知获了多少女郎芳心。”
谁曾想到,短短一年,昔日尊贵耀眼的郎君便已成罪奴之身。
“他自幼习武,身手在你之上。”慕苏道。
慕苏朝他扯扯唇,道:“这是委婉的说法,照实说,他可以吊打两个你。”
杨明樾:“。。。”
他唇角抽了抽,片小郎君,倒吃得下这份苦。”
不是他不谦虚,他的身手在大理寺除了少卿大人外再无敌手,能吊打两个他,这人怕是与少卿大人不相上下了。
周策这时突然道:“张乐师,当真是清棽易容?”
话题跳转太大,慕苏杨明樾都怔了怔,才缓缓看向他,杨明樾疑惑道:“不然呢?”
周策迎上慕苏的视线,意有所指道:“亦或者,换个问法,萧戚叶,刘璁当真是清棽所杀吗?”
二人隔着。
“枫落庄密室机关,专为刘璁配置的毒药,若非凶手怎知如此细节。”
宁王府杀害梁智被抓现行,牵扯出杀妹之仇,不论是杀机还是行凶过程,一切到这里看起来都是那麽的天衣无缝,证据确凿,但实则,却有一处不起眼的致命破绽!
时间对不上!
萧戚叶死时,清棽还没有到京都。
周策缓缓错开眼,良久後,道:“萧戚叶死前,吴二郎得过重病在家休养,萧戚叶死後半月他才出现,无人知道他养病的那段时间人在何处。”
慕苏:“只要不出现在蜀地,他就有作案时间。”
但他有没有去过枫落庄,谁又知晓。
二人的话点到为止,不再往下说,杨明樾听的云里雾里,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们两个能不能不打哑谜,不是吴二郎杀的,又是谁杀的!”
慕苏周策看了对方一眼,又飞快错开。
吴家还有一位至今杳无音讯的长公子。
“一切不过是猜测罢了,吴二郎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动机,这桩连环杀人案证据确凿,大理寺连夜复核,凶手伏法,案子至此已告一段落。”
慕苏放下茶杯:“今日的茶无味,不如换成酒?”
“说的好!”
不待二人表态,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蒙着面纱的女子提着一壶酒,扭着纤腰款款而来:“此等良辰美景,没有美人美酒,岂不可惜?”
周策淡淡收回视线,杨明樾欲言又止,只有慕苏挑眉笑着:“湜月坊主所言有理。”
“不过美人醉劲儿不够,来壶烧刀子。”
湜月坊主翻了个白眼儿:“好没情趣。”
说罢,她笑盈盈走到周策身边坐下:“这位郎君,你喝美人醉,他们喝烧刀子。”
周策目不斜视,不置可否。
湜月坊主笑的越发娇艳,径自将周策杯中茶水倒掉,斟上美酒:“郎君尝尝。”
周策皱眉看向慕苏杨明樾,二人默契的挪开视线。
杨明樾先一步起身:“我去拿酒。”
走出几步,回头问慕苏:“真要烧刀子?楼里新酿的阳春烈也不错。”
慕苏无可无不可,没注意到杨明樾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