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长大,他很清楚他能做好一个好家主,只不过如今年纪太小,他尚且不能应对,一个天。
的,对他,对知行也自来都疼爱有加,原本他想着,待知行过了十六岁,再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可谁曾想施家突然出事,曾经待知行和蔼可亲的族。
他,另选少主,他自是不肯,可偏这时他得了重病,在他缠绵病榻之时,,开始培养陆知鸣。
而曾经活泼开朗的知行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但今日这些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良久的寂静後,,他擡起手,唤陆知行过去。
“我知道,你会保护好你的母亲,可是父亲,也想保护你母亲啊。”
陆知行低着头,眼泪无声落在地上。
他一直都知晓父亲爱重母亲,胜过他,胜过自己的生命。
施幺娘瞧着父子的倔强,偏过头抹干净泪,缓缓道:“你们莫非忘了,我出自武将世家。”
父子同时看向施幺娘,只见施幺娘擡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陆方爻。
“在此事上,我和儿L子意见一致,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没道理用你的命来换我和儿L子太平。”
“幺娘……”
“方爻。”施幺娘打断他,徐徐道:“你可愿意随我离开陆家?”
陆方爻一怔:“幺娘这是何意?”
施幺娘将这些日子斟酌许久的话缓缓道来:“这段时间你以断药要挟,可结果你也看到了,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位族老来看过你,或许如你所说,待你走後,他们会出于对你愧疚善待我们母子,可没有你的陆家,哪怕锦衣玉食,也不是我的归处。”
陆方爻听罢,神情复杂道:“我也曾想过,可幺娘能去哪里呢?”
施家获罪,没了他,再离开陆家,幺娘带着孩子又能在何处安身立命。
“去陇岵。”
施幺娘道:“父亲如今虽然被流放至陇岵,但在京都也还有些旧识,我们去见过父亲後便往京都去。”
京都乃天子脚下,能人异士衆多,说不准便有人能治方爻的病。
陆方爻听出了施幺娘的言外之意,沉默下来。他对自己的病没报什麽希望,可幺娘已经许久没见过亲人了。
且自施家获罪,他还没有去拜见过岳父。
“可我们出不去。”
他以前何尝没想过去陇岵,可族老们逼他与施家断了来往,将他们软禁在此,日日有人看守,他们出不去。
施幺娘这时看向陆知行,道:“知行,母亲教你的枪法,你近日练得如何?”
陆方爻一愣,看向陆知行。
曾经幺娘确实教过知行枪法,可是知行对刀枪提不起兴致,只学了些皮毛。
陆知行眼睛微亮,答道:“自从被软禁在此,儿L子日日都在房中偷偷练习,但没机会与母亲对招,不知长进多少。”
施幺娘轻轻一笑:“练习了这麽多日子,也够了。”
“知行,可敢与母亲带着你父亲杀出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