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全是烫伤灼烧的红痕,还有被电棒击打得麻木的手臂。
我还是没倒下。
我一直看向她。
她走到我面前。
趾高气扬地蹲下身,拿出一份黑白报告单。
扔我脸上。
“怀了你的孩子我都嫌恶心。”
她笑了。
“所以,我打掉啦。”
我眼睁睁地看着报告单上的字,一遍又一遍确认。
直到清楚看见“流产”两字。
那一瞬间,像块木头一样,僵在原地。
她却将那份报告单死死踩在脚下。
“迟骞骁,我根本就没爱过你。”
我下意识跪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掰开她的脚,想再次确认报告单。
可她的脚却使劲踩在我烫伤的手背上,一遍遍碾过。
“你赶紧签了这份合约,我们好聚好散。”
土匪将合约递到我面前。
是财产转移合同。
我看着她。
“我爱的只有你的钱,你还不明白么?”
我眼神麻木,像乞丐一样,妄图得到她的一丝馈赠,哪怕只是怜悯。
“你真的。。。。。。没爱过我么?”
她满眼厌恶。
“从来没有。”
紧接着,土匪冲来。
蘸上我的血,逼迫我按下红血印。
她笑得更加开怀。
土匪突然抽出身后的刀,眼看着尖刀就要划过她的肩膀。
我连忙起身,拥着她。
刀刃刺向我的左眼。
连同失心的痛意。
轱辘地往里钻。
血流在我们之间。
我看清她的白衣被血红浸染,看着她握着刀柄,朝我满血疮口处扎。
而后清楚听见她说。
“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迟骞骁。”
。。。
回去后我冲了个冷水澡。
情绪还是没有平复。
唯一能让我心情波动的,只有她。
我裹着浴袍出来。
未婚妻沈清早已穿好衣服在床上乖乖坐着等我。
她温柔地帮我递来一杯热水。
替我揉捏太阳穴。
“今天累坏了吧?”
往常我不会让任何人触碰我的身体。
就连沈清也不敢肆意乱动。
可今天她异常主动。
我也不反感她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