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雁桐回忆——十八岁後一天
那晚的雁家老宅灯火通明。
雁桐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精致的生日蛋糕,烛光映在他十八岁刚过的年轻面容上。母亲在国外疗养,家里只有继父雁铮和继兄雁斐。
“成年了。”雁铮给他倒了杯香槟,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该学会些……大人的事了。”
雁桐没听懂,只是低头抿了一口酒。
酒液辛辣,呛得他眼眶微红。
雁斐坐在他旁边,手指轻轻蹭过他泛红的眼尾:“慢点喝。”
他的指尖很烫。
记忆从这里开始模糊。
他只记得自己突然头晕,被雁斐半抱半扶地带上楼。视线摇晃间,他看到雁铮跟在後面,手里还拿着那瓶喝了一半的香槟。
“你们……干什麽……”
他的声音软得不像话,身体烫得可怕。
雁斐把他放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教你长大。”
第一颗纽扣崩开时,雁桐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雁铮按住了手腕。
“乖。”继父的声音沙哑,“很快就舒服了。”
——他的成年礼物,是被最亲近的两个人,一寸寸打碎尊严。
记忆最清晰的是疼。
雁铮的手粗糙有力,掐着他的腰留下淤青;雁斐的吻却温柔缱绻,一边哄他一边弄脏他。
“宝贝好棒……”
“放松点,宝贝。”
他被翻来覆去地折腾,眼泪浸湿了枕头,嗓子哭到嘶哑。最崩溃的时候,他甚至分不清压在身上的是谁——只记得有人咬着他後颈的痣说:
“你永远是我们的小王子。”
第二天醒来时,雁桐浑身像是被碾碎重组。
床头放着一杯水。
雁斐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他的卷发:“还疼吗?”
雁桐猛地甩开他的手,踉跄着冲进浴室,趴在马桶上干呕。镜子里,他看见自己满身痕迹,後颈的痣被咬得红肿发亮。
——像条被玩坏的宠物。
门外,雁铮的声音隐约传来:
“让他冷静冷静……反正,跑不掉。”
宴会厅的灯光刺痛了雁桐的眼睛。
他站在权家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西装笔挺,颈侧的蚊子包被粉底遮住,後颈的痣却依然醒目。
“不舒服?”雁斐凑过来,手指暧昧地蹭过他後腰。
雁桐猛地回神,一把拍开他的手。
——他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少年了。
可当他擡头,却对上了不远处桂熙的眼睛。
男人长发束起,西装革履,正死死盯着雁斐碰过他的那只手,眼神阴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