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固他可以为所欲为的资本。
後来,他果然不负衆望地考上了名校。
纪永华和王春梅敲锣打鼓地宣扬,他感受到了什麽叫衆星捧月。
可好景不长,去了学校,他才知道自己屁都不是。
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的倒数,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彻底崩塌。
去了大城市,他能明显感受到什麽叫差距。
别人一双鞋子几百上千,他却穿着几十块的破鞋子。
那段时间,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中。
只要别人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就觉得肯定是在对他指指点点。
别人撇一下嘴,他就觉得是在嫌弃他。
不行,不可以。
他也要吃好的,穿好的。
慢慢的,他迷失了。
享受到好的了,他就开始嫌弃以前的生活。
穿了八百块的鞋子,就嫌弃八十块的。
他费力地挤进那些家境不错的同学中,听他们谈论家庭,朋友。
然後,他又觉得自己的家庭是拿不出手的。
有时候,他甚至会恨命运的不公,为什麽不把他生在有钱人家。
他父母是个卖鱼的,而他们的父母都是什麽企业高管,公务员,公司老总……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每次回家,控制不住的嫌弃,厌烦。
他也想表现的很开心,可看着这三间破平房,闻着鱼的腥臭味。
实在开心不起来。
纪冰瞧他双眼猩红,脸都挂不住了,撇着嘴,骂了句:“垃圾。”
这两个字彻底激怒了纪年,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她身上砸。
纪冰闪身躲过,杯子碎在地上,响声很大。
索性这会儿家里只有他们两人,可以放开了打。
纪冰捞起凳子就往他身上砸。
纪年刚侧身躲开,纪冰就冲过去,把手里的袄子盖在他头上,两个袖子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
令人窒息的恐惧感袭来,纪年挥舞着胳膊,呜呜地叫,拼命挣扎。
纪冰勒住他的脖子,往他腿上踹。
‘咚----’的一声。
纪年双膝跪地。
接着,整个人趴在地上。
纪冰把袄子扔开,抓住他的头发。
纪年被迫扬起头,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
‘嘭----’
纪冰膝盖砸在他背上,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头往地上撞。
“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服,你是真他妈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