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如何解释她来到这个时空呢。
康熙见她腹部已经隆起,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涌动,这是她为他生的孩子,孩子会是什麽样的?是像他还是像这个女人?
忽地,心里一怯,他不免心中惶恐,她乃异类,这个孩子能生出来吗?生出来他是什麽样的?会活下来吗?
他与她生子会不会触怒上苍,获咎于天?
“你不会无缘无故查天象,不要瞒着朕,为何要查?”
长绮拉着他坐下,娓娓道来,“我是好奇,想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里。”
康熙摸了摸她的肚子,陷入沉默中,灯影下他的缄默如山一般,压在人的心头。
他擡眸眼神是如钢刀一般的尖利,“你是想回去?”
长绮佩服他的机敏,语调轻微柔和,像是要融进这朦胧的夜色里,“有点想家了,你总是不来,总叫我这麽等着,她又不会说话。”她摸了摸肚子。
康熙顿时心头一软,眼中的犀利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无限的怜爱,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抱着她温柔道,“最近国事繁忙,冷落了你。”
“那这几个月是没有去其他女人那儿了?”长绮眉毛挑得高高的,眼中俱是怀疑。
康熙嘴角含笑,并不回答她的话,道:“朕日後必定多多陪伴你,咱们的孩子你可要护好了,不许他出任何意外。”
“只要你那些女人没有什麽坏心思,她一定好好的。”
康熙轻笑,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现在哪里还有人敢来触你的霉头,朕不是已经敲打过她们了,你是知道的。”
长绮摸了摸他的脸,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多谢你为我撑腰,为我和孩子着想。”
康熙觉得自己被巨大的温柔裹住,心里暖洋洋的,将她抱到床上,“陪朕歇会儿。”
躺在床上,康熙看着这个腹部隆起的女人,感受着她的温柔体贴,心中反而生出一丝不安来,她是真的决定留在他的身边吗?还是又在同他演戏。
无妨,无妨,宫女儿看着,侍卫守着,宫墙围着,足以叫她再也生不出什麽心思来。
只要她人在,其馀的,天长地久总有改变的时候。
康熙眼中闪过一道光,想起一事,“火器营那里常泰有些疑难之处,你怀孕,那些蠢货自己没用也就算了,还想着来烦扰你,还有太医院的那些人,你分明都教了他们如何制药,可是那些人却还是制不出像样的药来,若是你身子没有不适,你明日给他们指点一二。”
长绮嘴角微微勾起,“大清人才比比皆是,我现在入了後宫,那些事儿我可不管。”
康熙拧了一把她的腮,“还在与朕置气?”
“你若不将我收到後宫里面,此时此刻说不准我们早就攻破了难题,造出不少药来。”
康熙拉过她的手,亲吻了一下,“朕放不下,丢不开,这难道不是你造成的。长绮,你拿走了朕的心。”
长绮望着他,温柔似三月春波的眸子,陷在了那一团温软之中,这样无限宠爱的目光,只看着她一人的目光,是多麽的让人留恋,她感觉自己要被这宠爱所溺毙。
她的心怦怦地跳着,像是被拨动的琴弦,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凑过去,轻声轻语,像是在同他说一个秘密一样,“感觉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
康熙立刻被击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眸子上,她的鼻梁上,嫣红的唇瓣上,“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朕都当你说的是真的。”
“傻瓜。”长绮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康熙这回是彻底感动了,是的,她有了他的孩子,她再也不可能到别的地方去,除非上天将她带走,这个念头闪过,他心里一痛,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
长绮躲在他的怀里,嘴角微微扬起。
温存了一番,康熙亲昵地抚弄着她的长发道,“与其研究这些天文星象,还不如做一些实事,只当打发时间,如何?”
“那要多给我赏赐一些胭脂首饰,只给我一个人的,其馀人谁也不许有。”
“霸道!”他轻斥了一句答应了。
“我还要画画,还要琉璃还要刨子做一些制药的器具呢,多给我一些笔墨纸砚。”
“好,你想做什麽,朕都给你准备。”
长绮一笑,希望朱砂能多一点,她喜欢它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