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完整整的佛手柑混着雪松味道的公主抱。
鼻翼轻轻动了下,心跳加速。
她偏了偏头,酒红色发梢刚好拂过肖革的耳廓,连带着将他的耳朵都染红了。
咦?他耳朵红什麽?
“你能不能老实点?一会不看着就能惹出这麽多事。”
冷淡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旖旎的粉红泡泡瞬间破灭。
何灿不服气地撅了噘嘴,自己从对方的臂弯里跳了下来:“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那不然呢?跟你讨论一下为什麽医生明明说了要静养,你还自己跑到这里来送死?而且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半了。”
“你不会现在要跟我提门禁吧!”
圆圆的猫儿眼毫无气势瞪起的瞬间,脖颈一侧就被人轻轻拂了一下。
何灿肩膀一缩。
“别动。”
肖革收回自己修长的食指,皱着眉看上面那一点殷红血迹。
“怎麽弄的?”
顺着他刚刚抚过的方向摸了摸,何灿这才後知後觉地感到一丝刺痛,记忆往前倒了倒:“大概是小猫抓的吧。”
何灿不以为意,这麽小的伤口,比不过她曾经受过的万分之一。
但肖革脸色却不好看,他转身拉开车门,将何灿塞了进去:“回家了。”
却又在视线扫过车顶那排脚印时,轻啧了一声。
“回去以後把车给我洗了。”
“为什麽啊!”何灿大喊着抗议。
“没为什麽,谁踩的谁负责。”
“我难道不是你今晚的功臣吗?!”
“该罚要罚,不然你不长记性,下次还敢。”
“你恩将仇报啊!”
回到九龙湾,何灿果真被一个人留在了车库,看着手边的水桶和抹布,她气呼呼地边骂边擦,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将她踩上去的脚印擦完。
重重打了个哈欠,收好工具想走,突然脑子里灵光闪过,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趁着四下无人又向那辆劳斯莱斯摸了过去。
等到大功告成,她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坐电梯上楼。
本以为这个时间肖革应该已经睡了,却见他在露台边打电话。
“需要打疫苗吗?有轻微出血……幼猫,具体几个月不确定……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肖革看见印在落地玻璃窗上的探头探脑的影子,嘴角轻扬了一下:“擦干净了?”
何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肖革在这帮她联系医生,她却……
看着她这一脸别扭的样子,肖革了然地轻哼了一声:“又干什麽坏事了?”
“没有!我能干什麽坏事啊!”
“给我车胎戳洞了?”
“我是爱车人士好吗!而且,我也没这麽坏吧?”
看着何灿一秒委屈,肖革也不免一怔。
确实,外界都叫何灿“恶女”,仿佛她十恶不赦无恶不作,在同她结婚前,肖革也以为她是媒体上报道的那样,整日惹是生非,仗势欺人。
可与她共同生活这麽久,虽然她确实总闯祸,但肖革也清楚,何灿不是什麽坏女孩,她甚至和“坏”字都搭不上边,相反,她还十分善良,没有几个人能爬这麽高就为了去救一只小猫,也不会有谁在打完架之後还想着去赔偿被毁了生计的小摊贩,几次和人打架也都是对方先惹的她。
连带着她养的狗,都是看着凶悍实际胆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