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辜页却兴致不太高的“哦”了一声,然後收回手,撩了一下自己肩头的长发,她的白色及地长裙因为那会在洗手间发生的事而变得有些褶皱,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那股风流从容地气度。
“很感荣幸。”辜页这麽说道。
不过表情却是寡淡的可以。
“要洗个澡吗?”周颐眨了下眼,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然後问道对方。
“你好像总是这麽心急。”辜页又是低笑了一声,然後微扬起头,看着周颐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庞,意味深长的说道,“小alpha,玩可以,不过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哦。”
她说这话的时候擡着目光直直的撞入了周颐的眼底,而唇角的弧度却加深,露出了一个非常寡淡冷漠的笑意。
这是个很熟悉的笑容,几乎是瞬间就让周颐想起了展信佳。
展信佳就是如此的,她在不高兴的时候总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个逝去了太多太多年的女人,纵然平日里从未出现在她的梦中,纵然她的面容已经被岁月腐蚀变得模糊,但是却依旧能在瞬间将周颐扯回了那年的青春年少里。
“你看,你又出神了。”见此辜页似乎是轻叹了一声,然後走上了前,用与展信佳相似的眉眼逼迫着周颐走向情感的临界点,“你为什麽总是喜欢用那样眷恋的目光看着我呢?”
辜页一步步地向她靠近,周颐很清楚明白的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她的展信佳,甚至和展信佳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她们确实会在偶尔的一个瞬间给她带来一些熟悉之感,但她终归不是展信佳,不是那个已经变成了一捧白灰的女人。
她理智是十分清醒的,但情感上却在辜页这麽问出了口之後下意识的往前了一步。
心头念着的那个名字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
但是下一秒她却又退了回去,看着那个女人的靠近,心跳乱了一片。
“把我当成了你的某个谁?”辜页穿着白色及地长裙的,身上散发着那腻得发慌的栀子花香味,一步步的向她靠近,向她逼近,让她无处可躲,让她无处可逃。
最後直至跌坐在沙发上。
而对方却还咄咄逼人般欺身朝她压来,她不敢与那个人目光相对,怕自己会再度失态,更怕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加的模样,所以只能低着眼帘。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看见了对方那因为跨坐在她腿上的动作幅度而露出来的那一抹小腿那并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肌肤,金属骨感泛着冷光,折出了她错愕的双眼。
是义肢。
女人是残疾?
周颐的心里是十分惊讶的,但还来不及表现她的下巴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擡了起来,入目就撞进了对方那略微有些薄凉但却让她倍感熟悉的眼睛里。
“你应该看我。”女人唇角勾着,脸上似笑非笑,低声对她说道。
然後她还来不及反应,女人就搭着她的肩朝她拥吻了过来。
周颐分开了自己的双腿,背靠在沙发靠背上,呈现了一个很放松地姿态,让对方坐的可以更舒服一点,然後上双眼去接受这个一个忽如其来的吻。
3048年6月10日
陪着展信佳吃完早饭之後,两个人收拾了一番後便一起出了门,身为高中刚刚毕业的她们还有很多朋友的约会要聚。
光躲在家里面恩恩爱爱的过二人世界,显然在这个时间点是不太可能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王满森组的局。
昨天她俩是要领结婚证,所以提前跟王满森打了招呼的,虽然对方不知道她俩具体是干的什麽事。但今天天不亮没了借口的她们就开始被王满森疯狂的发微信,说了聚会的地点。
人不多,还是就他们6个。
大家刚刚从高考的苦海中脱离了出来,在成绩没出来的十几天里面当然是要变着花样的放松了。
王满森说的聚会的点是在一家KTV里面,对于他那个麦霸来说,没有什麽事比在KTV里面唱K来的更快乐了。
周颐带着展信佳去了那家店,一进包厢就被王满森那擎天霹雳的嗓子吓了一个哆嗦。
唱什麽不好,非要唱《青藏高原》,周颐几乎是一进门就想拉着展信佳转身走人了,但徐莲反应快,看见她俩进来之後直接拿着话筒就叫了周颐的名字。
周颐:“”
展信佳今天穿的是身碎花洋裙,冷清又御姐,见此便斜了眼过来,表情是那种看好戏的似笑非笑。
果不其然徐连下一秒走了过来就说起了让周颐来唱一首的事。
周颐难得在恢复了那麽多的记忆之後还磕巴了一下:“我就不必唱了吧。”
别人唱歌是要钱,她唱歌简直是要人命,这麽多年从来没有把一首歌的调唱准过。
“我唱不准音,会闹笑话的。”周颐很认真的跟徐莲道。
结果坐在沙发那边嗑着瓜子的杜晨过来了,刚好听见她说的这句话,顿时就奇怪道:“就是因为你唱歌会闹笑话所以每次我们才会叫你唱啊。”
说的倒是挺理直气壮的。
周颐脸一黑:“”
大家都是多年的朋友,倒也不必如此,不是吗?
要是搁在往常的话周颐唱了也就唱了,反正都是朋友,闹个笑话就闹个笑话的,但是现在她的心理年纪是一个28岁的社畜+困顿失意人士,上辈子过得实在是凄惨可怜,所以导致重活一世之後面子变得薄了一点,尤其是新婚妻子展信佳还在
想到展信佳周颐一下有了主意,立马转头想去寻求对方的帮忙,结果一偏头发现展信佳居然和向玲俩已经坐在沙发上聊起了护肤品的事,压根儿没有往她这边看一眼的。
那一颦一笑,无一不代表着主人心情的愉悦。
周颐:“”
这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吧,大难临头的时候展信佳直接就抛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