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咒术有违天道,因此被列为禁术。现如今只保留了其咒语,但如何施展此咒术并没有人知道。因此老道士觉得不对,决定跟上去。
结果他跟着乔咏到了商访家,再次见到了那个面具人,老道士也看清了面具人缠满恶咒的右臂。
边叙长叹一口气,打断了老道士,“那後来我们为什麽联系不上你?”
老道士面色顿时有些难堪,他瞄了一眼商访,深吸一口气後继续说道:“我技不如人,被他们发现了,然後被他们抓走了。”
边叙没有轻信,“那你是怎麽逃出来的?”他顿了顿,又问道:“又或者说,你为什麽会在这个节骨眼出现?”
老道士不肯说了,他别过脸,不敢再看边叙。
咚——
商访手中的苹果掉落在了地上。
边叙看向在地上打了好几个圈儿的苹果,才发现外表看似还好的苹果,内部已经腐烂了,他甚至还看到了其中的蛀虫。
他很怪地笑了两声,不再强求老道士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想见温珣,可以麽?”
老道士沉默半晌,终于吐出一个“好”来。
老道士向上头递交了申请,仅用了两天就通过了审批,到最後老道士领着边叙走向了关押着温珣的囚牢——
他们的出租屋。
边叙手搭在门把手,好半天才有所动作。他将门推开,刚擡眼就与站在门口的温珣对视上了。
温珣朝他笑了笑,“欢迎回家。”
边叙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将泪水忍住。害怕温煦看到自己的泪水,他扑到了温珣的怀里。
身後响起了关门声,边叙并不理会。他感受着温珣怀抱熟悉的温度,好半天才闷声开口:“有点想你了。”
温珣笑他,“只是有点吗?”
边叙也笑,他在温珣怀中蹭了几下,随後擡起头来,“嗯,有点。”
温珣捏着他的耳朵,目光在边叙的嘴唇上频频停留。
边叙挑眉,“不亲我吗?”
温珣微微一怔,然後顺着自己的心意亲了好几下。
先是额头,再是嘴巴,最後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边叙险些哭肿了的眼睛上。
如果可以,边叙很想和温珣一直这麽腻歪下去。但老道士说上头只给了他三个小时,于是在和温珣腻歪了一小时後,他终于记起来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
他窝在温珣的怀里,将老道士的话复述给温珣听,又在对方沉思的时候冒出一个新奇的想法来,“你可以控制自己头发的长短吗”
温珣点了点头,边叙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手,像小狗一样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主人,“你把头发变长一点,我想玩。”
边叙太过诚实,让温珣有些忍俊不禁。但他只会顺着小狗的意,将自己的头发变长,任凭对方将他的头发卷着手心把玩。
“你信老头说的话吗?”边叙玩了一会儿,突然爬了起来。他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些什麽,然後撇了撇嘴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
温珣摇了摇头,问他:“在找什麽?”
边叙眨了两下眼,狡黠一笑,“我想给你扎个头发。”
他曾数次梦到过温珣的前世,见过对方将长发梳成高马尾意气风发的模样。那会儿还没觉得有什麽,现下想起来就有点心痒痒。
他已经好久不做梦了,但他想看温珣盘起高马尾的样子。
温珣手中捏了一下边叙的鼻子,“磨人。”说着他起身回了一趟卧室,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根木簪。
他将木簪交给边叙,看着对方几近诱哄,“我教你用,你给我扎头发好不好?”
边叙耳朵莫名一热,好半天才嗫嚅着唇小声地嗯了一声。
温珣每一步都教的很仔细,无奈学生太笨,最後将他的头发盘的十分不像话,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只大扑棱蛾子盘在温珣的脑袋上。
温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不留情面地笑了出来,“好丑。”
边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手笨成这样,为了销毁“罪证”,他眼睛一闭就将木簪子给拔了下来。他本来想将木簪子还给温珣的,温珣却抓住他的手,“送给你了。”
掌心在隐隐发烫。
边叙应了声好。
三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老道士敲响了门。
彼时边叙正握在温珣的怀里说话,他几乎什麽都在说,却又绝口不提商访中恶咒这件事。
听见老道士催促的声音,边叙很不情愿地撇了撇嘴,看着温珣的脸,他深吸一口气,“温珣,我爱你。”
温珣微微一怔,然後回他,“嗯,我也是。”
边叙又凑过去亲了亲温珣的脸,直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这才不情不愿地朝外面走去。
外面不止老道士一个人。
边叙看着眼前儒雅的男人,忽地笑了一声,“您好,请问是找我,还是找温珣?”
男人瞥了一眼边叙,“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