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凇又道:“以後,当成是自己弟弟,恩?”
秦子良立刻回复:“肯定的。”
怎料珞凇下一句——“跟乌恒璟说说,你昨晚为什麽被罚?”
轰——
珞凇轻描淡写一句话,炸裂了现场两个小朋友的脑子。
秦子良原地死亡:要当着小我十几岁的小弟弟的面再认一遍错?!
乌恒璟这才反应过来:是他?!
一切的一切,在乌恒璟的脑子里形成了串。
珞凇如此大费周章地折腾他,几乎要他难堪至死,竟然皆是为了给秦子良出气?
那一刻的乌恒璟说不清楚,自己是难过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是该难过自作多情,误以为珞凇愿意管教他,还是应该嫉妒面前这个青年,嫉妒他,竟被珞凇宠爱至此,昨晚他不过是撞破他的惩罚过程,今日珞凇就特地压着他赔礼道歉。
秦子良当然不知道小朋友的内心活动,他还沉浸在社死的痛苦中,硬着头皮地说道:“因为……企图酒驾,还对凇哥撒谎,所以……所以被凇哥罚了。”
“这麽大人,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珞凇这一句,是斥责,却也包含大家长的疼爱,落在此刻的乌恒璟耳朵里,刺耳异常。
他几时,如此爱护过我?!
秦子良红了耳朵:“下次不会了。”
珞凇转而对乌恒璟说道:“子良是律师,以後有任何法律问题,都可以请教他。”
乌恒璟咬着嘴唇,小声应道:“恩。”
珞凇闻言,语气冷了几分:“擡头,叫‘子良哥’。”
秦子良:?
秦子良:不……不必吧……
秦子良是能理解小朋友此刻的心情的,刚被罚过,情绪低落不想回话很正常,他又不会计较这些小礼节。
乌恒璟只觉得心脏疼得厉害,他深吸一口气,仍是强逼着自己乖乖擡头:“……子良哥。”
好了好了,没事了啊。
——秦子良刚想开口,只听珞凇冷声说了两个字:“重说。”
秦子良的呼吸停滞了。
珞凇在他面前,一直是温柔又克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珞凇。
他曾经听说过,黑阁里,钟坎渊和珞秉寒两个人的架子最大,可那时他觉得很荒谬,珞凇,怎麽会架子大呢?
乌恒璟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子良哥。”
珞凇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来:“重丶说。”
啪嗒——
乌恒璟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丶大颗大颗地滚掉到地上。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疼到不能呼吸了。
我与他,云泥之别。
为了他一句称呼,你能强压着我一遍又一遍重新说。
原来你不是不会爱护人,你只是不会爱护我。
乌恒璟掉着眼泪,自虐一般地逼着自己朝秦子良鞠了一躬,强压住颤抖的声音:“子良哥好,我是乌恒璟,以後请多多关照。”
珞凇这才对秦子良说道:“去忙吧。你的办公室,今天我征用。”
“您随便用。”
一身冷汗的秦子良逃也似的跑了。
于是,办公室里,只剩下珞凇和乌恒璟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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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来不及做名单,先发出来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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