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顺便去洗个澡,”陆知回站起身,他摸了摸方听询的头发,确认已经干彻底後,将床上的吹风机收起来,这人擡手在嘴角蹭了一下,问道,“能借你的衣服穿吗?”
方听询说:“随便拿。”
他看着这人站在衣柜前,几秒後,方听询的视线从陆知回身上移开,看向最边上挂着的那件衣服。
这件衣服最适合陆知回,颜色也是他会喜欢的。
果然,那件衣服被陆知回拿了下来。
四年过去,陆知回喜欢的款式还是没变。
拿上衣服,陆知回什麽都没说,他转身走出卧室,没过多久,外面响起关门声,接着就是隐约能听见的水流声。
方听询的呼吸到现在都是乱的,刚才发生的事还在他脑子不停重播。
他认为,自己对陆知回是足够了解的。
这人喝酒必醉,醉完立马切换人格,第二天绝对断片,什麽都不会认。
做什麽都无所谓,反正他会忘。
浴室门在方听询的胡思乱想中被打开,陆知回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到房间。
过了一会儿,方听询听见洗衣机啓动的声音。
大概是衣服放得少,夏天衣服本来就薄。
他听见了洗衣机里衣服转动的声音,这人也终于踏着这道声音回了房。
看着头发还有些湿的陆知回,方听询问了一句:“你酒醒了没?”
这到底是一种什麽心理。
放纵?
沦陷?
是什麽都好,方听询只知道,如果陆知回的酒没醒……那他想把那些没做完的事情都做完。
谈感情,陆知回不是个完美的爱人,他会闹脾气,会任性,会只顾着他自己的情绪乱发泄一通。
冲动上头後,就会摔门离开。
离家出走对陆知回来说,就跟一天吃三顿饭一样自然。
但要是谈床上那件事,陆知回可以说是很完美。
他们很合适,不论是什麽姿势。
谁上谁下都是享受。
他不是什麽无欲无求的人,正常需求当然需要。
陆知回是曾经挚爱,完美契合的伴侣。
如果陆知回想,方听询会为他点头。
现在的方听询盖着被子,但也只搭着被子一角,胸上那两点还带着红,是刚才陆知回咬出来的。
陆知回的视线在那两点上停留一会儿,他愣了几秒,问了一句:“什麽?”
挺好的,确诊了。
酒还没醒。
“没事,”方听询指着顶上的灯,“把灯关了,来睡觉。”
陆知回点点头,关上门後走到床边,灯被熄灭,房间里陷入黑暗。
“你腰好点没?”陆知回坐到床边,又把方听询那条搭在床边的腿往床上挪了挪。
陆知回手掌心是滚烫的,将方听询的腿挪好位置後,他也没有放开手。
滚烫的温度越来越强烈,手上的力度也被加重。
紧接着,这只手开始游走。
这些位置,都是方听询最敏感的地方。
偏偏陆知回还爱在那里反复试探,像是对他的反应很感兴趣。
“行了,”方听询抚上那只飞鸟文身,“腰疼,要辛苦你了。”
“不要,”陆知回按住他放在文身上的手,“该你帮我了,我腰不疼。”
方听询没说话。
陆知回往他旁边挪了挪,把脑袋埋在方听询肩膀上,最後又蹭了蹭,将头埋到他颈窝。
这人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就连醉後的撒娇方式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