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就问你一个事。”江逾白犹豫了片刻还是把事说出来。
陆遥空觉得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于是认认真真点了下头。
“就是……你排斥同性恋吗?”
“不,我尊重,我觉得爱人不分性别。”
“那……你以後的爱人如果是男生的话……”
“……性取向这个东西我说不准,人的潜意识上都会认为自己不是同性恋,但未来谁都说不准,我如果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是男生,如果只是这样你就说我是同性恋的话未免也太决断了吧,因为这只能说明我喜欢的人是男生,不能说我喜欢男生,换个人我照样不喜欢,所以是不是同性恋谁都说不准。你未来如果真喜欢上一个男生你可不能怨恨那人生错了性别吧!”陆遥空明白了江逾白的未尽之言,思考一会後认真回答。
“所以……哥,你到底怎麽了?”
“没事了,我真好了,没骗你,至于到底怎麽了,这是个秘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找个时机告诉你。”
“行,我等你。”
本来对话到这里都结束了,偏偏江逾白嘴欠又问了一句,“一直吗!”
陆遥空看着江逾白张扬的笑脸,也笑起来,“对!一直!我一直等你!”
江逾白听到这话猛地转头,笑容依旧,愈发灿烂。突然江逾白猛地一伸手拉住陆遥空,“走吧,他们在等我们!”
陆遥空被猝不及防拉的一踉跄,紧接着也面带笑容跟着跑起来。
前方阳光依旧刺眼,闻语和白玉溪并肩站在一起冲他们挥手,四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自此江逾白彻底放心。
“你们给李阿姨和白叔叔说了吗?”走在商场里江逾白後知後觉反应过来。
“呀!毁了!你们先去买喝的,我等会跟上。”白玉溪边说边手忙脚乱找手机。
“玉溪,你手机在我这。”闻语习以为常的把手机递过去,丝毫没觉得有什麽不对。
“哦,对。”白玉溪一拍脑袋手忙脚乱接过手机打电话。
打到一半还抽空擡头看了看那三个人,见几人原地站着不动,于是挥了挥手示意几人赶紧走。
闻语也朝两人点了点头,于是江逾白没了顾虑,拉着陆遥空就走。
“就这麽走了?”陆遥空显然没搞清楚状况,走了好几步才想起来问。
“拜托,天天,反应要不要这麽迟钝啊,闻语都快成白玉溪那小子的忠犬了,有他护着肯定没事。”
“……好像也是。”陆遥空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麽个儿理,也就没再管。
中途白玉溪拉着闻语去买零食,于是两队人马再次分开,江逾白找白玉溪要了取票码後就没在再管他俩,拉着陆遥空先行到电影院等。
“吃什麽?爆米花?薯条?算了,都买吧!”
“……你问我的意义何在呢亲?”陆遥空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向江逾白真诚发问。
“在于让你选择,但由于我太了解你了,知道你什麽都想尝尝,但什麽都不愿多吃。所以都买呗,反正也没什麽影响。——哦,对了,等会。”说着江逾白就拿出手机给白玉溪打电话,“弟啊,来的时候买杯喝的。”之後捂住手机偏头看向陆遥空,无声说,“喝什麽?”
陆遥空把手上提的袋子往上举了举,看了看果茶,又看了看他,满脸写着疑惑。
江逾白看陆遥空半天没回答就偏过头继续说“啊,行,买瓶柠檬水。”说完这句话不等对面反应就挂了电话。
“……不是,你给谁买的?”
“你啊——你想想你见过我喝过柠檬水吗?”
“没,但……我不还没喝完吗?”
“你忘了上次看电影是谁在电影刚开场30分钟的时候把奶茶喝完的吗?”江逾白无奈又宠溺的说。
想起上次看电影陆遥空也不说话了摸了摸鼻子心虚的瞅了一眼江逾白继续低头看手机。
“喂,白玉溪!你不看电影了,还有5分钟,你住零食店了?”江逾白在电影开场5分钟前一直没等到白玉溪的影子,忍无可忍终于打了白玉溪的手机。一接通江逾白连话都没让对方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电话那边的闻语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半边脸已经麻了。他动了动嘴,“哥,是我,闻语。玉溪和我遇见了两个同学,玉溪和他两个聊了两句耽误了点时间,抱歉,我们现在在去电影院的路上,相信我们能在电影开场前到那。”
江逾白:“……”虽然他已经在他骂白玉溪但白玉溪没第一时间回话时就猜出来电话那头很有可能不是白玉溪,但他万万没想到接电话的是闻语。
一想到他刚才还对闻语大吼大叫心里就一阵不自在。于是只能干巴巴的应了一声,“行,你们快点。”
闻语守时自律,即使拖着一个拖沓成性的白玉溪也能准时到达。三分钟後气喘吁吁的闻语带着白玉溪过来了。
“唉!快点!快开场了,白玉溪,一看就是你这麽磨叽……”江逾白抱怨到一半看到他俩身後的人顿住了话头。
白玉溪身後跟着两个大帅哥,一个满脸戾气,一个文质彬彬面带笑容。
“哥哥们好,我是陆宁,之前我们见过的,我们是闻语和白玉溪的同学。”文质彬彬的帅哥先行开口做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是沐安羽。”另一个开口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
江逾白和陆遥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江逾白对陆遥空使了个眼色,陆遥空瞬间站起身与陆宁和沐安羽寒暄。
江逾白立即拉过白玉溪,“什麽意思?怎麽回事?干嘛?这一看就不是闻语的意思,你想干什麽?”
“哥,你真是冤枉我了!不是我的主意。”
“不是你的难道还能是闻语的吗?”
“不是,都不是,你还记得闻语给你说我们遇见了两个同学吗?”白玉溪希冀的看着江逾白,看着他哥表情缓和下来後继续说,“就是他俩,他俩也是来看电影的,就和我们一起上来了,这事真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白玉溪疯狂解释,最後一句差点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