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们当然是整个行业里数一数二的翘楚,但跟後面出场的选手相比,还是不够有分量。
不过每位选手都有可能有失手的时候,排名在後面的选手里有有不少很有竞争力的存在,毕竟短节目内容少,稍微错了一点就会被发挥更好的选手推到後面,所以这个看与不看都是选择性的。
今年应该是因为楚云排在了倒数第二组,大多数人会准时准点地守着比赛。
有工作人员来後台点名,确认了第二组的选手都到齐後把她们领向连接赛场的选手通道。顾贝曼还是跟着她们将人送到了通道的入口,看着六位选手踩着嘎达作响的冰刀,身边跟着一位两位教练,向前走去。
在通道的尽头,有志愿者正在拉开那道隔绝内外的大门。
光从一线变为透过整个大门,喧闹的喝彩声一下子涌进来,将沉默严肃的後台备战气氛打碎。
每一位选手逆着光向前,准备登上属于她们的战场。
楚云最後一次拉伸了手臂,在围栏边踩着冰刀前後滑动了两下。她确认一切都在完美的状态,而後向教练点点头。
教练:“动一下,感觉怎麽样?好,加油!”
他们击了一下拳,楚云转身向场中央滑去。年轻的选手很是大方外向,她举起双手向四周示意,等待观衆欢呼声响起後还冲着大家挥手。
场外的解说也很喜欢她的互动,“楚云就是一个很擅长与观衆沟通的选手,本身性格外向会让选手更容易发挥出比较激烈的情感。”
“今天她自由滑的选曲是《梁祝》。这是一个有很多珠玉在前的选曲啊,不知道她的表现如何,让我们期待一下。”
楚云在场中央停下,一脚跪在冰面,一腿随之玩出,而後双手下垂像羽翼一般搭在身侧。
观衆们逐渐收声,广播响起了《梁祝》的乐声。
蝴蝶展翅抖了抖翅膀,楚云做出慵懒的姿势在原地转了一圈,而後向後加速。在正式进入跳跃的准备前,她的手臂一直保持着翅膀的状态,不忘于风中轻柔地飞舞。
“好第一个跳跃,阿克塞尔跳,三,好像是两周半?”
与赛前楚云提供的难度表不同,她开场选的跳跃并非三周半,而是降为两周,难度降低更求稳定,或许是她在短节目失利後的选择。
场边的教练看着这一个跳跃,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他身边的人也不由得问:“怎麽回事,不是三周半吗?”
“可能是场上临时变动,她应该是判断了一下条件不适合。”教练替她解释。
实际上站在场边的人都知道,花滑这个项目临场的状态和发挥非常重要,赛前编排好的一切都有可能被改动。
只是如果不问上两句,显示不了自己的权威,因而总要说一句废话。
楚云自己知道,她选择以两周半开场,是一种适应。她目前面临发育关的问题,虽然很努力地控制着体型,状态依旧不太稳定。
短节目的失利并非网上或赛後采访说的那样,失误太多心态崩了,更多的是她的状态不稳定,只能做到那样。
教练他们念叨3A,是因为高难度的跳跃能够最直观展现选手的水平,证明他们的工作效果。
可要是这个开头的3A没能跳好,对于一位已经在短节目中失分的选手接下来的发挥会産生多大影响,他们可没有考虑。
毕竟是得不到金牌的项目,无非是给领导看看,拿点奖金罢了。
至于什麽冬奥,什麽运动员的荣誉,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运动员自己却不能不在乎。
楚云不知道尹宓是怎麽看出来的,不过一姐自己也经历过发育期倒是勉强能说得通,但顾贝曼又是怎麽知道的。
她要是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状态问题,那当这个舞团首席都算是屈才了。
尹宓将双臂收回,进行了第二组连跳。
“3F3T,落地稳定,周数充足。”
“看来是把勾手跳放到後半段了?”
蝴蝶飞出窗台,落在梁山伯的手边,看见他来回踱步,迟疑万分。
蝴蝶看见他的怀疑,他的纠结。
只是一个人而已,一个让自己神魂颠倒不可忘怀的人而已,大丈夫在世上还有太多更重要的事,真的要冒这麽大的风险去试探祝英台吗?
蝴蝶不懂人情,只是飞舞着让他跟上前来。
他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这更新真是多灾多难
本来昨天就要更结果写一半被领导抓走
然後好不容易早上空一点说看能不能补上,刚写一千多偏头痛发了,就知道熬夜干活会有问题!
好不容易挨过去说接着写,然後电脑崩了,所有存稿一个字都没保存下来
修电脑的时候准备用手机和平板艰难更新,结果又有客户喊我加班
不是啊尹姐,怎麽突然书魂不悦了
是这一篇发布的日子不好吗?您有啥意见,您说啊,您别折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