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可怜,温姿月不存在的良心都被唤醒了。
她轻斥道:“怀瑾,你少说两句。”
郑怀瑾本来想骂观宁装可怜,可对上观宁黑漆漆的眼珠,他蓦地失了言语。
好可怕。
观宁这模样,混像是要把他杀了。
郑怀瑾摇头甩出这个念头,怎么会,观宁就是个窝囊废。
观宁看着汤蛊,他问道:“殿下可喜欢这味道?”
不等温姿月回答,他便去盛汤。
可才走到郑怀瑾身旁,观宁身形不稳,摇摇欲坠的倒在桌子边。
油水溅在他衣摆上,他的额头碰上桌子,血色立刻蔓延到脸上。
而郑怀瑾的腿,正好拦住了观宁。
这一地狼藉。
郑怀瑾仓惶后退。
明明是观宁自己跌倒。
郑怀瑾有理说不清:“我没有,是观宁自己踩在我腿上。”
观宁脸上带着血色,可唇色很白,他摇摇欲坠的扶着桌边,将汤蛊放在温姿月身前。
“我无事,对不起,我不该去碰这汤。”
观宁终于想明白了。
郑怀瑾能用下作手段,他如何使不得?
他紧咬着唇瓣,额头上的血渍顺着脸庞滑落,他平静用手擦去。
观宁看着温姿月,等待她的反应。
郑怀瑾将他绊倒可是有原因的。
毕竟这汤是郑怀瑾“亲自”熬制,他珍惜着,不想让旁人去碰触。
要知道他被容贵君看重,平日那些衣服能遮挡的小伤容贵君会当做不知道,可到了明处容贵君一定会惩处伤害他的人。
郑怀瑾想辩解,“这只是一碗汤,我何至于陷害他?”
观宁只是重复道:“夫侍精心熬制,不愿被观宁碰触,观宁都理解。”
郑怀瑾想解释,可他都将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甚至为了“保护”这汤蛊和观宁打架。
现在如何能说不在意。
观宁看着郑怀瑾彷徨张口,却不出任何声响。
他心中骤然生出一股轻慢感,原来反抗这般简单,他往日吃的苦楚还真是自作自受。
这时的温姿月,她在扮演无能的妻主。
她一会儿痛心疾的看郑怀瑾,一会儿怜惜的瞧观宁,她演的情绪很是充沛。
弹幕在开香槟——
【宁宝,可怜的宁宝,你终于反击了!!】
【我的天呐,乳腺通了但没完全通,把自己弄得这么伤痕累累,可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