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谢承瑾脸色难看得要命。
本来脸色就难看,听完李珣这话,估计是被牵动余毒了,身上伤口在流血,嘴里也开始吐血。
系统:【……】算了。
系统又切出视角,去看谢延玉。
就看见谢延玉这时候,左看看右看看。
虽然觉得李珣在说屁话,但她最终还是没反驳,她要定亲,本身就不可能跟着谢承瑾走。
于是她又看向李珣。
正要过去扶他,但下一秒,却感觉到袖中的心魔镜动了动。
它感应到它中意之人的鲜血的味道,在她袖子里扑腾,想要冲出袖子往它选中的人身上扑。
谢延玉顿了下。
然后顺着那方向看了一眼。
李珣正等着谢延玉过来扶他。
看见她迈出步子,他便弯了弯唇,准备要将手伸出去。
但下一秒。
他看见她走向了谢承瑾。
第137章学习勾栏作派
今天下雨了。
伎馆里的人已经数不清今天是那瞎子被关起来的第几天。
起初他们还有些不安。
那瞎子虽虚弱,但他们这些凡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把他关起来,他们总怕他挣脱出来,把他们全杀光。尤其是每天早上去课室找头牌听学的时候,那人被关在隔壁,总是很不耐地踹墙。
但从某一天开始,他就不怎么踹墙了。
时间久了,众人心里那股子提心吊胆的劲就散了。
有时候,他们都不记得对面还关了个人。
唯独头牌注意到了。
他讲琴棋书画,那人就会很不耐烦,踹墙让他小声些。
大约因为修士的五感太敏锐,哪怕他将声音放得很小,那人也能听见,会踹墙直到他声音压低到几乎是悄悄话的声量,以至于他不得不闭上嘴巴,将要说的话写下来给众人看。
但只要他讲如何讨女人欢心,又或是如何勾引女人,那人便不踹墙了。
可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偏偏不排斥听见这些内容?
头牌又想起那人的模样——
五官是极为出色的,漂亮到已经完全挑不出错出来了,每一处都正正好,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唯独鼻尖一点小痣给他增添了一点轻佻的气质。
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他见过皮囊最好看的人。
除了那张脸,那人的身体也应该是很漂亮的,宽肩窄腰,哪怕送过来的时候穿着带血的衣服,分明应该很狼狈,但也不显得难看,甚至即使是这样,也能从他姿态间看出一点高高在上的味道。
难道这样的人,也要讨好女人吗?
头牌觉得有些荒谬。
他不相信这样的人也需要去讨好女人,应当是他想错了,可能这人只是单纯觉得,他讲学如何勾引女人的时候,没有琴棋书画出的那些杂声,相对来说更安静吧。
但不管那人心中是如何想的。
头牌为了安静,这些天以来,无一例外每一天所讲的内容都是与勾引女人有关的。
例如——
如何讨女人欢心。
如何让女人对你无法自拔。
如何令她死心塌地。
如何令你的女性恩客,弱水三千只取你一瓢。
如何让她在其他人中优先选择你。
但他每一课都没有讲得特别深。
这里是伎馆,他为头牌,其实与馆中的其他人也有竞争关系,讲学是头牌的义务,但他若是将他勾引女人的所有心得都讲出来,旁人就会取代他。
所以课程讲了这么多天,都是很浅表的车轱辘话。
比如说,要百依百顺,又不能太顺从,要钓着对方,又不能太端着。
什么都要做,又什么都不能做。
问就是什么事情都要适量做,但适量的度在哪,请大家自己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