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逾三个字总结逸蓝对云顶的围追堵截。
“神经病。”
两人随意聊了些别的事,严逾说岑麓快要从缅北活着回来了。
说到岑麓,两人又聊了些大学时的旧事。
她们仨是高中同班同学,林棘和岑麓本科还在同一所学校,三人在长期狼狈为奸的过程中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感情。
严逾状似随意地抛出一句,“那你今年生日还是不打算过吗?”
林棘没有表情,两个字回答:“不过。”
“行吧。”严逾遗憾道,“岑麓还问我来着,说如果你今年打算过的话,她就提前去订场子。”
“不用。”林棘用两个简洁有力的字结束话题,没有丝毫继续延展的可能。
夜深,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严逾在回家的路上给某人发送了语音通话的邀请。
中年女声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怎麽样?】
严逾:【小佑说今年还是不过生日。阿姨,您也别着急,这种心病得慢慢克服,强求不得。】
对面的林雪泊轻叹了一声。
【我知道,我也没想要强求,只是……小佑永远都不过生日,说明她一直在意那件事。我只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她走出阴影。】
【会的,阿姨,小佑最近状态挺不错的,再给她一点时间。】
【是有些改善,你知道为什麽吗?】
林雪泊在追问,严逾没有直接说姜司意的事。
她平时算是口无遮拦,但这是林棘的私事,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就算是林棘的妈妈问及,她也不好多嘴。
严逾甜甜地笑着说:【那还不是因为阿姨你投资了那麽多的心理治疗机构,最新的治疗起效了嘛。这就叫皇天不负有心人。】
林雪泊淡淡的笑声扑在话筒上。
【谢谢你安慰我,有空多来家里坐坐。】
【这哪是安慰,明明是实话实说。好咧,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去看您。】
。
随着夏季的到来,气温一日高过一日。
姜司意忙碌之时,法务部的赵律过来跟她说,起诉状副本已经寄给逸蓝那位宴会经理了。
赵律:“你这个简单,各种证据还保留完好,不出半年就能审结。”
赵律这办事效率没得说,姜司意感谢她的时候,段凝过来叫人:
“车到楼下了,走吧。”
“好,我喝口水就来。”
今晚是行业协会及监管机构相关人员的答谢宴。
姜司意喝了水又整理了一下头发,随手系了个低垂的发髻,跟着段凝一同下楼,坐上公司准备的车前往酒店。
行协和监管的答谢宴布置得硬邦邦,没有任何趣味可言,活像新闻发布会现场。
顾总也来了,和行协监管的领导轮番上台讲话,饿得台下的段凝肚子咕咕直叫唤。
等到真正开席时间已经不早了。
没吃两口,姜司意听到身边的段凝“靠”了一声。
“怎麽了?”
段凝握着手机低声道:“王太太又来了!又赶在图录马上就要进场印刷之前要加这期的拍品!”
段凝埋天怨地,最後到底没舍得骂金主。
毕竟这次王太太送来了两件宝贝。
一件是赶三日後日常拍卖的明代稀有的寿山石纸镇。
另外一件可不得了,缅甸天然翡翠珠链,还是拍出过上亿价格的玻璃种帝王绿同款,近几年非常少见的珠链王!
给吴经理看过王太太发来的照片後,连她都怔住了。
“咱们这小庙最近怎麽接二连三来大佛?秋拍的镇店之宝这不是就来了?走走走,今晚加班加点也得满足她。”
饭没吃完,姜司意和吴经理丶段凝一起回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