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其毁灭性的侵袭将我淹没。
那麽曾夏,你又会陪在我身边多久呢。
宁与尘不得而知。
从轮船上下来後,宁与尘找到了几年前他住过的那家酒店,东南亚式的建筑,四周种满了热带植物。
酒店大厅的吊灯镶满水晶,可谓金碧辉煌。
曾夏看花了眼。
他们的房间正面朝着大海,屋内装修简洁大气,书桌丶躺椅丶双人床还有透明的淋浴间。
曾夏的脸有点烫,从那里移开了视线。
海岛的下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沙滩上的人很少。
曾夏站在露天阳台上,手撑着围栏向着大海的方向看,海风很快吹乱了他的头发,宁与尘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
“喜欢这里吗?”
“喜欢。”曾夏看着远方说:“这里比天池湖大多了,而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很自由。”
“喜欢自由吗?”
“不是,喜欢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地方。”
宁与尘闻言笑了。
“你爷爷听到这句话又要生气了。”
“他还不准我来海边呢,後来还不是同意了,他呀,就是嘴硬心软。”
“想出去走走吗?”宁与尘问。
曾夏张开五指朝着太阳的方向挡了一下。
“晚点再去吧,外面太热了。”
“那现在…”
没有预兆地,曾夏轻轻朝宁与尘脸颊上吻了过去,就像他鼓起勇气告白的那一天一样,蜻蜓点水般。
他说:“我们可以做任何事。”
瞧,他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宁与尘看着曾夏,眼中多了欲望。
……
曾夏决定献祭自己。
从他说出四年後去找宁与尘的那个雨天就决定了。
他说不出太郑重的誓言,也深知四年的时间会改变许多,他又怎麽敢妄想宁与尘会为了他独自等待四年?
曾夏想了很多办法,希望宁与尘能再多喜欢自己一点,他也想和他拥有更多深刻的记忆,所以尽管害怕,他也愿意将自己送给宁与尘。
爱让他感到自卑和患得患失。
曾夏被宁与尘从阳台抱到床上,酒店的床很软,曾夏双手勾着宁与尘的脖子,主动地和宁与尘接吻。
他不着门道却多了丝讨好的意味,任由宁与尘亲得越来越凶,很快地,曾夏感觉他们两个人都起了反应。
呼吸越来越急促,宁与尘的手滑过曾夏的腰要向下探去。
“不要…”曾夏抓住了他的手腕,喘着气说:“不要用手。”
宁与尘停下动作,盯着曾夏潮红的脸,眼神有点晦暗不明。
“那用什麽?嘴?”
曾夏一听到这句话,眼睛都瞪大了。
“啊?”
宁与尘倒是不介意,他对曾夏的纵容已经严重到他都没想到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