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最起码,有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有关裴家,有关他们对阮氏的态度?”
阮舒阳在心里面计算时间。
现在要到七月底了,他只需要再待一个月……
如果他也能找到暑期兼职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想办法提前离开阮家。
他闭了闭眼睛,怯生生地回答:“裴思明被禁足,最近什麽事情都做不了,我也没问出什麽来。”
“禁足?”阮建川立刻问:“被谁禁足的,因为什麽事情?”
“被裴老先生禁足,因为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阮舒阳依旧低着头,“今天去也没说什麽,没问出什麽来。”
是的,没说什麽,主要在帮他治病。
他说完这句话,感觉阮建川的表情格外阴沉,盯着他的目光极为不满。
潘岚在旁边插嘴:“我看他就没有一句实话,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糊弄我们了?不给点教训就不会把我们的话放在心上,应该——”
阮建川擡手阻止潘岚,语气严厉又充满警告:“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下周末是裴老先生的寿宴,你想办法去参加。”
“我不管你找谁帮忙,要麽从裴思明手里要回点股份,要麽找裴老先生或者裴思越要钱也可以。”
“总之你下周末如果不带回来点什麽,就给我去马场多练练。”
阮建川死死地盯着阮舒阳,厉声问:“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阮建川挥挥手,阮舒阳终于得以上楼。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只觉身心俱疲。
分明在裴思越那里他还觉得很开心很幸福,但回到阮家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他就累得不想说话。
阮氏珠宝可能发生什麽事情,或者说阮建川本人在阮氏珠宝的地位岌岌可危,这让阮建川没了耐心,开始逼迫他。
他了解阮建川,从对方的表情能看出这是最後通牒,如果他下周末没办法参加裴砚的寿宴,没办法带回什麽,他就会被拉去马场。
马场是一个不能回想的噩梦。
他被强迫坐在马背上,全身上下都是擦伤,偶尔还会有鞭伤。
看来,他要想办法在下周搬出去。
又过了好一会,他估计阮家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他小心翼翼地出门把裴思越给他的东西从快递柜里拿回来。
看着冰包里的透明液体,他又感到十分安心。
虽然裴思越没在,但对方送的东西和信息素一直陪着他。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项链握住。
总会有办法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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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梧跟裴思越一起乘车去机场。
裴思越在处理公事,姜梧在看T大附近的房産信息。
老板不知道怎麽考虑,打算在T大附近买套房子,要求步行到T大在十分钟以内,还是以omega的速度走路来算。
小区环境自然是选好的,不过有个独特的要求,就是要砸钱把楼上楼下以及邻居家的房子都买下来。
老板这种领地意识超强的enigma,去住独栋别墅好了,去T大附近买房子做什麽,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的疯。
不过姜梧吐槽归吐槽,老板的命令还是认真执行,在筛选中介发来的房源。
裴思越处理完公事,问姜梧:“睿迹人事那边,新一期的暑期实习计划做好了麽?”
“做好了。”姜梧立刻把人事的邮件转给裴思越,“我已经看过,大致没什麽问题。”
几天前裴思越忽然让睿迹在国内总部的HR那边再出一份暑期实习招聘,这次招聘条件非常好,年龄放宽到18岁,地点就在睿迹总部,工资都是实习生里非常有竞争力的一天五百。
这简直跟做慈善没有区别。
要知道那些实习生来,多半都是复印文件打打杂,毕竟做的时间短扛不起什麽项目,只能处理一些边缘化的工作。
不过谁让裴思越是老板呢,睿迹就是人家一手打下的江山,说了算。
裴思越看过HR的招聘公告,确认没问题後就转发给阮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