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起你呢?”
“比起我?”阮舒阳放下叉子托着下巴想了想,如实回答:“你是有一点像我的长辈。”
但这句话说完,裴思越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沉下去,原本沉寂的水变得冰冷。
阮舒阳立刻改口:“也不是真正的长辈,我就是觉得自己在你面前总像是个小孩,很幼稚,而你比我成熟很多,你……很像是个大哥哥。”
小omega似乎是害怕话语伤害到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声音娇柔,清润中带着软软糯糯,语气充满了安抚。
裴思越垂下眸子看不清表情,只平淡地说:“先吃晚饭。”
晚饭很快就吃完,服务生来收走盘子和餐车,收完离开时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
关上门後他感觉裴思越在他身後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想转身,却被裴思越压住肩膀。
对方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胛骨来到後颈腺体的位置,拇指轻轻从腺体贴上滑过,阮舒阳本来应该什麽都感觉不到,但却觉得拇指好像是从他的腺体上擦过一样。
他小小地瑟缩了下,轻声问:“怎麽了……”
他後颈的腺体贴被裴思越揭开,清雅的铃兰花香气一下子就充满整个书房。
“是,是要开始标记了麽?”
裴思越没说是不是,平静地站在他身後,依旧不开口。
阮舒阳转身看着裴思越,这次没有被阻止。
高大的enigma就站在阮舒阳身後,转过身近距离看的时候会发现对方很高,格外高,高到阮舒阳需要仰视的地步。
Enigma此时脸上没有多馀的表情,垂眸看人时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他本能觉得裴思越此时心情不好,因为周围的水流冰冷又压抑。
阮舒阳开始难受。
没有阻隔贴,他又毫无保留地开始触碰到enigm息素,他的身体记得裴思越的信息素,本能想要,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腰窝酸软。
水流不断地引诱着他,勾引他,却不肯满足他,不肯给他信息素。
阮舒阳热得难受,忍不住抓着裴思越的衣服。
他红了眼眶,眼底一片潮湿的雾气,想要却不知道该怎麽说。
他很委屈,不知为什麽裴思越揭开他的阻隔贴,却什麽都不做。
裴思越伸手搂着阮舒阳,把人搂在自己怀里,小omega站不住,软软地靠在他怀中,仰头看着他,大大的杏眼里氤氲着雾气,满是委屈。
怀里的omega真的很小,裴思越单手就能轻易圈住纤细的腰肢。
他用食指轻轻抚摸阮舒阳柔滑细腻的脸颊,玲珑小巧的淡粉色樱唇,轻声问:“想说什麽?”
阮舒阳的声音很轻:“今天是不是要标记?”
“是。”裴思越声音不紧不慢地回答:“你记得?”
“当然。”阮舒阳更委屈了,“我不会忘的。”
但是怎麽不给他。
裴思越轻轻捏着阮舒阳的下巴,将他的脸擡起些许,目光沉静似海,声音却带着某种深意:“想要麽?”
阮舒阳很想要,但他说不出“想要”两个字,他好像被裴思越用信息素欺负了。
裴思越用信息素勾引他,却不肯满足他,而他的身体格外依赖对方的信息素,本能想要,甚至被勾出了很多自己的信息素。
他有点想哭了。
但分明他从前没这麽喜欢哭,在阮家被欺负得格外凄惨时他也很少哭,但今天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委屈到想哭。
裴思越也没有做很欺负他的事情,就是没有大方地给信息素,让他有些难受而已。
就在他泫而欲泣,眼泪将落未落时,忽然被人转过身体。
裴思越的手紧紧地禁锢着他的腰,低头咬破他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