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提取液没办法代替真正的标记,他想要裴思越标记他。
狠狠地标记。
他想到浑身颤抖,却不知道该怎麽说。
“还记得我说过的麽?”裴思越提醒:“想要就告诉我。”
包围着阮舒阳的水轻轻涌动着,一波又一波,如同海浪一般拍打着他,却不肯汹涌地进入,不肯满足他。
阮舒阳觉得他是不是又被裴思越用信息素欺负了,为什麽一定要他说出来。
但他现在不是很清醒,想不通太复杂的事情。
他只知道很想要,很想要。
他带着哭音说:“想要,我很想要。”
下一秒他就被裴思越按倒在床上,趴在柔软的被子上,裴思越从身後压上来,给他一个格外深的临时标记。
阮舒阳太久没有被从腺体注入信息素,呜呜低泣,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但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哭。
这次的标记比离开前温柔很多,没有多到他快承受不住的信息素,只在他满足後慢慢离开。
离开时裴思越轻轻舌忝掉腺体上的血珠。
一周多没有被标记,阮舒阳变得格外敏感,轻轻一碰就颤抖。
他蜷缩着身体,带着哭音说:“不要,不要了。”
“好。”
裴思越没有再碰他的腺体,重新直起身体看着标记过後满脸通红,目光迷离的阮舒阳,俯身轻轻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手指抚摸阮舒阳的脸蛋,哑着声音问:“还好麽?”
标记过後,enigma的抚摸都会让他觉得很舒服。
阮舒阳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说:“不好。”
过了没多久他就改口:“还,还好。”
但整个人一直埋在被子里,不看裴思越,露在外面的耳尖红红的。
这是害羞了,裴思越无奈地看着阮舒阳孩子气的动作。
他又陪了一会,见阮舒阳还是害羞得不敢露脸就主动站起来说:“我回房间了,你早点休息,有事去隔壁找我。”
没多久阮舒阳就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从被子里擡头,发现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裴思越的信息素,但对方已经离开。
他说不清楚是庆幸还是失落,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去洗漱,换上睡衣准备睡觉。
但他关了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这次裴思越的标记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他虽然累,但没有累到立刻睡着,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反倒是越来越清醒。
他控制不住地回想标记的事情。
每次标记时他好像都表现得很差,很丢人,总是稀里糊涂做一些他清醒时完全不敢做的事情。
那些事情现在回想,都是要尴尬到在床上打滚的地步。
真是越想越精神。
他绝望地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实在是睡不着。
要不然再看两集狗血剧吧,他昨天还没看完,因为裴思越回来的原因他白天上班也不敢看,才看到一半,正好奇後面的情节。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十点,距离裴思越说的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他看剧的时候注意时间,就不会违背裴思越的要求了。
这个想法让他十分心动,最终还是没办法拒绝狗血剧的诱惑,打开床头灯抱着PAD看,为了看得快点,他还特意快进,希望能在一个小时内多看些剧情。
狗血剧的剧情太吸引人,他不知不觉忘记时间,又看哭了。
看剧的时候时间会过得很快,从指缝中溜走,等他再有意识去查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天塌了。
他明明记得看得很快,没看多少,怎麽就已经十二点了。
呜呜呜,做错事了怎麽办。
他不敢再耽搁,连忙关掉PAD关掉床头灯,躺在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