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飞机起飞并且平稳飞行後他们就可以到休息室里的床上躺着休息。
而这架飞机上只有一间休息室。
阮舒阳在看过休息室後立刻意识到这点,脸红了。
裴思越最初买私人飞机就是打算一个人用,自然买了只有一间休息室的私人飞机。
他那个时候还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带另外一个人乘坐。
介绍完飞机後,他们坐在位置上系好安全带,飞机很快起飞并且进入平流层平稳飞行。
裴思越帮阮舒阳解开安全带,此时已经是B市晚上十点,他拉着阮舒阳走到休息室,打开门说:“你在这里洗漱睡觉,有事请叫我。”
阮舒阳站在门口问:“哥哥你呢?”
裴思越指着外面的椅子说:“座椅可以放平,我躺那里。”
阮舒阳看着外面座椅,虽然说可以放平,但放平後的座椅很短,裴思越有一米九高,飞机上的座椅对他来说太小了,就算腿可以搭在椅子上,但身体依旧有一段是悬空的,睡着很不舒服。
他主动说:“我躺外面吧。”
裴思越摇头,并没有说什麽,但表情却很清楚地说不行。
就在对方转身打算离开时,阮舒阳忽然拉住裴思越的手鼓起勇气说:“哥哥,我们,我们一起躺在休息室吧。”
休息室里是一张一米八宽的床,躺两个人没问题。
裴思越挑起阮舒阳的下巴,垂眸深深地看着他。
虽然早就知道阮舒阳会做这样的决定,但真的听到时他还是问:“你确定?”
阮舒阳擡头看着裴思越,觉得裴思越这次的目光让人有些害怕,好像会被吃掉一样。
他心跳得很快,依旧回答:“确定,哥哥。”
裴思越跟他一起走进休息室,反手关上门。
关上门的一瞬间,阮舒阳脖颈的腺体阻隔贴就被拿掉,裴思越咬了他一下。
这次标记很快,好像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被放开。
裴思越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则打开休息室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的医药箱。
医药箱被打开,裴思越从里面拿出一针抑制剂。
阮舒阳回过神後惊讶地看着对方的动作,随後上前抓着裴思越问:“哥哥为什麽要打抑制剂?”
裴思越垂眸看着阮舒阳,用跟动作不符的平静声音回答:“不打怕忍不住。”
阮舒阳不懂:“忍不住什麽?”
裴思越看阮舒阳真的不懂,干脆俯下身体靠近对方的耳朵,清冷的声线裹着沙哑在阮舒阳耳边响起,声音像是震在他的灵魂上。
“忍不住占有你。”
阮舒阳惊讶地瞪大眼睛,捂着嘴跌坐在床上,表情中充满了害怕。
裴思越见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说:“等等我出去。”
他的自制力没有多麽好,最起码没有好到跟小omega共处一室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还能不做些什麽。
这也是他每次进阮舒阳的房间,都会很克制地在短时间内离开的原因,不走的话他怕自己闻着满室的铃兰花香,忍不住做些什麽。
今天只是试探,看阮舒阳真的没准备好他确实打算离开,只是要打抑制剂的手又被小omega抓住。
阮舒阳自己就打过抑制剂,知道打针很疼,而且打完了也很难受,他不想裴思越这样。
而且无论他跟裴思越是不是在一起谈恋爱,他都是对方的omega,有义务安抚自己的enigma,他被裴思越安抚过那麽多次,现在轮到他了。
尽管紧张到浑身都在小幅度地颤抖,但他还是用细白的手指抓着对方,低头看脚尖,声音很轻地说:“我,我可以的。”
这次轮到裴思越哑然,没想到阮舒阳居然真的会同意。
他闭了闭眼,用阮舒阳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把抑制剂给自己打进去。
紧接着阮舒阳感觉被推到床上,裴思越又一次标记他。
这次的标记依旧很短,仿佛克制不住的人稍稍品尝一口美味佳肴来解馋,尝过一口後就离开。
裴思越躺在床上,搂着阮舒阳很克制地说:“不行。”
阮舒阳短时间内被咬了两次,後颈有些痛,他忍不住在裴思越怀里蹭了蹭,汲取对方的信息素:“为什麽不行?”
“你太小了。”
“我不小。”阮舒阳立刻说:“都成年了,十八岁。”
裴思越闭了闭眼睛,又强调:“太小了。”
看阮舒阳还想说什麽,裴思越猛然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地看着阮舒阳,拉着他的手往下带。
这是裴思越第一次在阮舒阳面前露出这麽锐利且富有进攻性的表情。
阮舒阳仿佛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血色已经蔓延到脖颈,完全不敢看自己的手指。
天哪,怎麽,怎麽能有这个尺寸。
裴思越呼吸重了几分,克制地问:“你上次测量生殖腔的直径,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