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根手指粗细。”
还是他的三根手指粗细。
他比划了下自己的三根手指有多宽,又想起刚才碰到的,实在是不敢直视。
确实太小了点。
他翻出裴思越的怀抱把头埋在被褥里,觉得没脸见人了。
怎麽能有人的尺寸是这样的。
他上过生理课,生理课上老师讲过alpha的平均尺寸,都没有这麽大。
太可怕了,会撑坏吧。
他不敢说话。
裴思越也没有强迫他,只起身打算离开。
但等裴思越坐起来後阮舒阳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拉着裴思越的手目光游移地说:“可以,可以不进去,不进去……生殖腔。”
他说完後头几乎埋到胸口,休息室里的铃兰花香也变得温软又甜腻。
裴思越觉得他可能还需要一针抑制剂,不然被小omega这麽勾引,真的有些忍不住。
他闭了闭眼摇头说:“不行。”
他太了解自己,只要进去就会想进生殖腔,根本无法控制。
那样会撑坏。
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进去。
阮舒阳接二连三地被拒绝,实在是没办法再次鼓起勇气,拉着裴思越的手指慢慢垂落,就在要松开的前一秒裴思越忽然握住他的手,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坐着,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细白柔嫩的脸颊,看着阮舒阳因为羞怯而轻轻颤抖的眼皮,哑着声音问:“对我这麽好麽,同意我做?”
阮舒阳咬着嘴唇,闭了闭眼睛,很乖巧地点头。
裴思越几乎忍不住满身的控制欲,想把人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他能看到能摸到的地方,让小omega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不要对我这麽好。”他伸出手轻轻地遮住阮舒阳的眼睛,低声提醒:“我不是好人。”
阮舒阳靠在裴思越怀里,轻声说:“哥哥对我好很好很好。”
他没有希望过裴思越是个不求回报的好人。
从来没有。
裴思越安静地抱了阮舒阳一会儿,看时间不早就让人先去洗漱。
阮舒阳听话地去洗漱,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过了一小会裴思越也洗漱完穿着黑色的睡衣躺在床上。
床虽然足足有一米八,但裴思越躺在上面时却依旧显得有点小,阮舒阳身边塌陷下去,他顺着重力滑到裴思越怀里。
阮舒阳完完全全地靠在裴思越怀中,紧紧贴着对方的身体。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跟裴思越躺在一张床上,从前多半都是他躺着,裴思越坐着陪他或者离开。
他本能地把头埋在对方胸口,埋在裴思越的信息素里,觉得很舒服很安全,情不自禁地蹭了蹭,却被裴思越扶着头止住动作。
阮舒阳的头靠在裴思越宽阔坚实的胸口,看不到对方表情,只能听到裴思越用低沉的声音说:“早点睡。”
现在已经是他平时睡觉的时间,身体的生物钟让他变得很困,他埋头在裴思越怀里不再动,却不知道为什麽睡不着。
他觉得有点热。
裴思越体温偏高,原本在微凉的空调房里应该很舒服。
但现在有点太热了。
他舍不得离开,又蹭了蹭咕哝着说:“有点热。”
不仅裴思越热,他也比平时热。
他又忍不住动了下,忽然觉得贴着腺体贴的地方很难受。
原本他觉得裴思越忍得辛苦,就在洗澡後又把腺体阻隔贴重新贴上,但现在被贴着阻隔贴的腺体闷得难受,渗出些透明的液体。
他伸出细白的手臂小幅度地动作,摸了摸後颈的腺体,刚用了些力度时就感觉浑身酸软,头无力地靠在裴思越怀中。
下一秒他的阻隔贴就被人拿走,裴思越又咬了他一次。
这三次咬的时间都很短,加在一起也没有平时一次标记的时间长,没有到他承受不住的地步。
只是原本就幼小白嫩的腺体上现在满是被咬破的伤痕,看着非常凄惨。
但阮舒阳却还觉得不够,他还想被咬,还想要信息素。
他觉得身上很热,不知道为什麽比刚才还要热,埋首在裴思越怀里,无意识地贴得更紧。
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他身上爬,他忍得难受,只有裴思越的信息素能够缓解。
之前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伸出被情热烧红的手指抓着裴思越黑色的睡衣说:“哥哥,我,我想要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