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则半真半假的八卦。”闻瑜声看着阮舒阳的表情继续道:“有传言你要跟裴思明的哥哥裴思越订婚。”
阮舒阳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闻瑜声,听到的一瞬间控制不住表情。
“还说是裴思越在你去裴家解除婚约的时候见到你,一见倾心,努力追求两个多月才终于追到手,直接订婚,等你年龄到了就结婚。”
阮舒阳听得脸越来越红,到後面实在是忍不住反驳:“我,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结婚。”
主要是他太小了,现在对婚姻完全没有任何概念,一辈子对他来说太长。
闻瑜声若有所悟地看着他:“所以说这些传言大半都是真的,只是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结婚?”
阮舒阳:“……”
该怎麽说,真真假假,不过大半都是真的。
因为裴思明的过错他解除婚约是真的,但他跟裴思越不是在解除婚约的时候认识,他们相识更早。
是在裴思明犯错的时候认识。
现在回想裴思越这两个多月来的举动,好像确实算是追求了,只是他太迟钝没有感觉到,或者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就在他思考传言的时候,听到闻瑜声又问:“所以你真的跟裴思越订婚了?”
阮舒阳看到闻瑜声非常好奇,又想着学姐这麽支持他的生意,小声回答:“算是吧。”
闻瑜声眼尖地看到阮舒阳手指上的戒指,“你戴的是订婚戒指?”
阮舒阳没有否认。
“这就说得通了。”闻瑜声说:“传言肯定是裴思越那边放出来的,这想都不用想。老男人嘛,好不容易把小学弟你这麽鲜嫩可口的omega追到手,当然要玩点心机先斩後奏,昭告天下把你定下来拴住,没同意结婚也说要结婚,不然将来被别人抢走该怎麽办。”
阮舒阳:“……?”
“裴思越算不上老男人吧。”他帮对方辩解:“才二十多岁。”
“对你来说挺老的。”闻瑜声直言不讳,“想想自己才多大。”
阮舒阳这麽一想好像差得是有点多,足足九岁,都是他整个生命长度的二分之一。
但他还是小声帮裴思越说:“他人很好的,真得不大。”
闻瑜声有点嫌弃地看着阮舒阳仿佛陷入爱河,处处无法自拔,还帮耍心机的老男人说话的样子,叹气:“感觉小学弟你被裴思越那家夥吃得死死的呀。”
阮舒阳呆住,疑惑问:“有吗?”
“我觉得挺有的。”闻瑜声回答:“你看你一直帮他说话。”
阮舒阳红着脸目光乱看,好像他确实一直在帮裴思越说话。
闻瑜声又说:“我不认识裴思越,不过倒也知道他比裴思明有能力很多,一回国就能接手整个裴家的産业,还压得住那帮在集团里做了很久的老人,手腕能力确实比裴思明强太多,当然这种人心思一般也很重。”
“他这种身份权势,想往他身边贴的人肯定不少,但他不喜欢应酬很少出现在社交场合,也没有什麽花边新闻和不好的消息传出来,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觉得如果单从传言上来看,他在乎你也尊重你。”
阮舒阳疑惑地问:“学姐,为什麽这麽说?”
“他放出这样的传言就是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是他对弟弟曾经的未婚妻有心思,是他主动追求你,责任全在他,不让大家说你的不好。他这样做,明眼人都能看出在乎。”
闻瑜声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提醒:“学弟,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并不重要,态度更重要。”
不管传言是不是真的,裴思越这个态度就是告诉所有人责任全在他,谁要是说阮舒阳不好就是跟他做对。
除了利益相关者,一般没有人会在这种事情上得罪裴思越,不会当着阮舒阳的面说不好听的话,毕竟又不是他们订婚,起因和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阮舒阳要嫁给裴思越,嫁给裴家的继承人。
裴思越完全不是裴思明这个边缘化的儿子能比,他是真正的继承人,手中有裴氏超过50%的股权,是一位庞大商业帝国的领导者。
阮舒阳垂头,觉得裴思越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带给他悸动。
他原本害怕别人说裴思越不好,还没想好该怎麽跟其他人说的时候,裴思越已经放出传言,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忍不住低喃:“其实是我……”
是他先招惹的裴思越。
虽然那晚的记忆很多都模糊了,但依旧记得是他跌倒在裴思越怀里,对方帮了他。
“这不重要。”闻瑜声跟他说:“作为你帮亲不帮理的学姐,我觉得裴思越这样的态度挺好的。”
阮舒阳忍不住笑了,又觉得格外开心。
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能有帮亲不帮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