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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第三天时,裴思越的信息素波动已经趋于平稳,易感期快结束了。
阮舒阳缩在床上,尽量离裴思越远些。
他这几天被折腾怕了,感觉一睁眼就被裴思越拖入情-潮中,偏偏他还没有办法拒绝,身体格外诚实。
受不了的时候他往床边爬,又被搂着腰拖回来。
因为怕把他的腺体咬坏,裴思越大部分时候是戴着止咬器的,但止咬器只能阻止裴思越咬他,不能阻止裴思越折腾他。
整张床是没法看了,裴思越记得他喜欢在落地窗前看雪景,抱着他看了很久,冰冷的止咬器擦过他的脸颊,他冷得瑟缩了下,没多久裴思越就动手拉着他一起享受。
当他什麽都没有的时候,还会给他喂水喂能量饼干,给他补充续航。
这几天下来他很多时候就像是个布娃娃,裴思越把他摆成什麽姿势就是什麽姿势,一点自己动的力气都没有。
呜呜呜,enigma的力气好可怕,omega能不能逃。
他後悔在易感期的时候陪着裴思越了,能不能把之前那个跟他共处一室都不会待太久的裴思越还给他。
他缩在角落,小小一团,显得委屈又可怜。
“我明天要去上课了。”阮舒阳可怜巴巴地看着裴思越说,“哥哥,下周就要考试,今晚能不能不要再折腾我了。”
裴思越觉得这几天的事情不能算折腾,不过阮舒阳怎麽说就怎麽是吧。
“好。”他大度地答应,揉了揉阮舒阳的头发说:“要是累的话就再躺会。”
阮舒阳感觉这几天就没有离开过床,偶尔离开也是被抱着去落地窗前折腾或者去浴室洗澡。
虽然对床有心理阴影,但此刻格外疲惫的身体还是只能在床上躺着。
他看裴思越又站起来就问:“哥哥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裴思越牵起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按了下,神色慵懒地掀唇问阮舒阳:“确定要我休息麽?”
阮舒阳立刻缩回手,拼命摇头道:“不要不要了。”
怎麽还会有体力,enigma好可怕。
他现在彻底相信那个一天一夜的故事了。
但是他不行,一天一夜他会坏掉的,真的会坏掉。
他躺在床上看到裴思越在擦玻璃。
……落地窗的玻璃。
他咬着嘴唇,耳尖都红透了,小声问:“那边怎麽还没擦?”
裴思越又好笑又无奈,“软软,你刚才睡了一个多小时,这个一个多小时里我要换床单换被子,给你洗澡和按摩,没时间擦玻璃。”
阮舒阳实在是没眼看玻璃上的脏污,“可以,可以先擦的。”
裴思越擦完玻璃,将抹布放回浴室後洗干净手走回床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阮舒阳提醒:“软软,那些基本都是你的东西。”
阮舒阳听後羞愤极了,从被子里伸出脚踹了裴思越一下。
虽然,虽然确实大部分都是他的,因为他忍不住,但这种事情怎麽好意思拿出来说。
踹完人後他就觉得脸上烫得要冒烟,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裴思越好笑地把害羞的小omega从被子里拉出来,一边帮他按摩头皮一边说:“不用害羞。”
“以後这种事情还会有很多。”
阮舒阳:“……”
他不敢想了。
裴思越轻声对他说:“再睡会儿,你还很累。”
他确实很累,被裴思越按摩着头皮,没多久就舒服得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都没有人打扰,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身边的枕头是温的,但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擡起手想去拿手机看时间,不想却在他左手腕上发现一串银白色的手链。
手链是熟悉的阻隔材质,上面有一把小巧的钥匙。
他若有所思,看向床头柜的方向,他手机旁边有一串熟悉的阻隔项链。
是裴思越最初做的那条。
他试着解开手链,用手链上的钥匙打开脖子上的项链。
钥匙轻轻插-进项链的锁扣里,锁扣传来很轻的“咔哒”响动,应声而开。
裴思越把项链的钥匙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