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赌局
啪,巴掌清脆,正扇在仁青脸上。仁青站住了,没躲,只冷眼看向打他的人。负责动手的小夥子後撤一步,尴尬地笑,侧身偷眼看向蛇哥。“老大,还打吗?”“行了。”办公室里,蛇哥歪坐在茶台後头,不住地用红花油摩挲脖子。“你来。”他叩了两下桌,示意仁青去看他身後挂着的书法作品。“知道这四个字是什麽意思吗?”仁青眯着眼,迟疑,“呃,操所有——”“是人有所操,书法从右往左读!”调起太高岔了音,蛇哥“啃啃”两声清了清嗓子,重新找回气派,“知道什麽叫人有所操吗?”仁青犹豫着不敢开口,估摸着自己想得还是不对。“说的是人要讲操守,要干一行,爱一行。”蛇哥乜斜着他,“你呢?让砸店结果你砸我?还锁我喉?就你会锁喉?!”“对不起。”“还有,让带着家夥来,你跟有病似的带了根拖把,咱是去搞卫生的?!能不能有点眼力价,团队气势一下子让你搞没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还会什麽?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绝对打你——”蛇哥一噘嘴,小弟赶忙奉上泡好枸杞的保温杯。他嘶嘶哈哈刚要喝,仰脖,看见仁青还杵在那。“还不走?”“工钱没给……”“没让你赔我医药费就不错了,还要钱?滚!”咻,迎面飞来个什麽,仁青一闪,精装书差点砸中身後正推门进来的人。“脾气挺暴啊。”进来的男人瘦高个,细长眼,衣着得体,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模样。身後跟着四个壮汉,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蛇哥满嘴哟哟哟,烫屁股似的蹦起来,忙不叠地让出老板椅。“斤老板,不是说好了到点我去接您吗?怎麽还先来了?”被称作老板的男人自然而然地坐下,随手翻看起手边的账簿,“刚好在附近办点事,顺带来看看。还有,别老板老板的叫,咱都是替宋叔办事。”擡眼,瞥见了仁青。“这是?”“谁也不是,就个临时工,”蛇哥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咱俩的账改天再算。”仁青不愿走,想让当上司的评评理,蛇哥则使劲往外搡他。两人正较着劲,刚才还…
啪,巴掌清脆,正扇在仁青脸上。
仁青站住了,没躲,只冷眼看向打他的人。
负责动手的小夥子後撤一步,尴尬地笑,侧身偷眼看向蛇哥。
“老大,还打吗?”
“行了。”
办公室里,蛇哥歪坐在茶台後头,不住地用红花油摩挲脖子。
“你来。”
他叩了两下桌,示意仁青去看他身後挂着的书法作品。
“知道这四个字是什麽意思吗?”
仁青眯着眼,迟疑,“呃,操所有——”
“是人有所操,书法从右往左读!”调起太高岔了音,蛇哥“啃啃”两声清了清嗓子,重新找回气派,“知道什麽叫人有所操吗?”
仁青犹豫着不敢开口,估摸着自己想得还是不对。
“说的是人要讲操守,要干一行,爱一行。”蛇哥乜斜着他,“你呢?让砸店结果你砸我?还锁我喉?就你会锁喉?!”
“对不起。”
“还有,让带着家夥来,你跟有病似的带了根拖把,咱是去搞卫生的?!能不能有点眼力价,团队气势一下子让你搞没了。”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还会什麽?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绝对打你——”
蛇哥一噘嘴,小弟赶忙奉上泡好枸杞的保温杯。他嘶嘶哈哈刚要喝,仰脖,看见仁青还杵在那。
“还不走?”
“工钱没给……”
“没让你赔我医药费就不错了,还要钱?滚!”
咻,迎面飞来个什麽,仁青一闪,精装书差点砸中身後正推门进来的人。
“脾气挺暴啊。”
进来的男人瘦高个,细长眼,衣着得体,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模样。身後跟着四个壮汉,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
蛇哥满嘴哟哟哟,烫屁股似的蹦起来,忙不叠地让出老板椅。
“斤老板,不是说好了到点我去接您吗?怎麽还先来了?”
被称作老板的男人自然而然地坐下,随手翻看起手边的账簿,“刚好在附近办点事,顺带来看看。还有,别老板老板的叫,咱都是替宋叔办事。”
擡眼,瞥见了仁青。
“这是?”
“谁也不是,就个临时工,”蛇哥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咱俩的账改天再算。”
仁青不愿走,想让当上司的评评理,蛇哥则使劲往外搡他。两人正较着劲,刚才还悠闲翻页的男人忽地停下来,挠挠下巴,撇嘴。
“蛇仔,怎麽搞的?没收上来?”
蛇哥身子骤然一紧,死命挤出来点憨笑,却僵得如同石雕。
男人悠悠起身,一步步靠近,蛇哥的腰也跟着一寸寸软下去。
啪啪啪,男人甩动账本,大力砸在他头顶。蛇哥生捱着,不敢躲,也没人敢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