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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绛绡缕薄冰肌莹 今夜纱厨枕簟凉(第1页)

第25章绛绡缕薄冰肌莹今夜纱厨枕簟凉

十四跪在榻上,轻轻托着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微微动了下,小姑娘难耐的呜咽了一声,满头的乌丝散在床上,细弱的哭音似汪汪春水,拘捧不住,一滴滴泪将落未落的缀在眼尾和十四身上,贝齿把自己手背咬出了血印,小姑娘倔强的让疼来唤醒自己那点清明,另一只手推着十四胸膛,像是一只在猎人手下仿徨无措,急于找到生还之门又走投无路的小兽,十四心里叹了口气,起身把她搂着,大掌抚着绯红的小脸,俯身亲了亲她的眉眼,乖,今天不碰了。扯过旁边的被子,裹住了瑟瑟的莹白,十四想,这个姑娘还是没接纳他,每次总是忽远忽近,为了他差点死了好几回,却又仿佛随时能远离他,又随时把他弃之若履。对,弃之若履。对他侧福晋,侍妾那些人,她就那麽看不上?有时候,十四也是故意试探姑娘对他的在乎程度,可她就是冷眼旁观,刚开始,也以为是满族贵女的谋略,治家的手段。但是,细观察,还真不是,她是真的不在乎,甚至有些厌弃,仿佛好像说,你们甭靠近我,再来这一套,老子不干了。天之贵胄,配的也都是旁人已经遥不可及的了,到她那儿瞧都瞧不上一眼,金子银子宝石天天打水漂,赏奴才,侍妾,侧福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宫里赏的我都先让她挑拣,她连瞅都不瞅一眼,尽数送侧福晋侍妾。拣块石头,又能当个宝,你说她从小见识多了,家底足。可还真不是这个原因,对那些奴才倒又更体恤。真是奇了怪了!以前觉得她年纪小,就是爱玩,从小没有亲娘教诲,这规矩总是差点事儿,现在瞅着竟这麽个冷性子!但凡是她意识到伤她心的,她现在在比谁都跑得快,十四还真有点害怕哪天把他蹬了。有时候就这麽硬要了她,成了他的人,生一窝孩子,还能跑哪去?现在瞅着竟是要了她,她也是该跑就跑,管你是谁,最後说不定孩子都给你拐了叫别人爹!这下十四还真不急着要她!非得得了这颗心,他才能放下心来。不过,这妮子这倒有点和十三哥对脾气。叫啥?侠气!就是皇阿玛说的这些人,自带匪气!转眼间,旁边姑娘早累极了,睡的东倒西歪的,白嫩小腿也搭在他身上,十四恨恨的给挪进被窝,嘟囔着又盖了盖被子,轻轻的把手上了药包了起来,瞅见伤口不深,这才放心的窝在姑娘枕边叹着气睡着了。十四打小哪受过这窝囊气,天上月亮,额娘皇阿玛那都给弄来的架势,哥哥姐姐不都是哄着。偏偏恶人自有恶人磨,遇见这麽个冤家!比他还混!皇阿玛就说,你们不是冤家不聚头。指着他的头说,非得抢这麽个扎手的,以後有你受的!自作自受!谁成想,就大街上那麽一眼,这再也忘不掉”了!漂亮是真漂亮,但就是那个劲,紫禁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第二天一大早,太子府就通知府里设宴庆贺重阳节,十四把雪苒叫醒,好歹哄着她吃了些早膳,雪苒向来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出风头,但也不得不简单收拾了一下陪着十四赴宴。

太子府邸,灯火如昼,笙歌鼎沸。琉璃盏丶琥珀光,映照着满堂的锦绣辉煌,珍馐美馔琳琅满目,御膳房精制的黄焖鱼翅汤汁金黄醇厚,樱桃肉色泽红亮如宝石,清汤燕窝澄澈见底,火腿鲜笋汤香气四溢,更有各色精巧点心,如藕粉桂花糖糕丶松瓤鹅油卷,无不极尽天家富贵。胤禵拉着雪苒步入华堂时,一对璧人竟也是让人赞叹。雪苒本不爱出风头,世家谨记低调的作风,虽然简单装扮了下,江宁织造进贡的缂丝缎制成的月白色旗装却是衬托她的容貌更胜一筹,极细的银线和淡金色丝线,缂出疏影横斜的暗纹兰草,行动间,兰影浮动,似有兰花暗香袭来,却不知是少女独有的清香。外罩一件杏子红透影纱的琵琶襟坎肩,可爱娇嫩。一头乌黑浓密的青丝梳成优雅的“小两把头”,并未过多装饰,只簪了一支通透欲滴的白玉流苏簪子,并一朵新鲜欲绽的白玉兰花,蕊心一点鹅黄,衬得她颈项修长,肌肤莹润胜雪。世家的教养,竟是半分不摇。眼若秋水横波,长长的睫毛垂下时,像两排乖巧的蝶翼。樱色的唇微微上扬带出一对浅浅笑靥,既不失皇家福晋的端庄,又透着少女的灵动机敏。一颦一笑,眼波流转间,那份清丽脱俗丶顾盼神飞的韵致,竟让周遭所有珠翠环绕的贵妇们都显得庸俗了起来。不少王公宗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眼中满是惊艳与赞叹。只听说十四福晋美,确实不虚。

宴席伊始,气氛热络。八福晋郭络罗氏看着成为焦点的雪苒,心中早就嫉恨难平,她捏着酒杯,笑吟吟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几桌听见:“哟,瞧瞧我们十四弟妹,真真是人比花娇,难怪十四弟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听说弟妹贤惠得紧,连皇阿玛赏的东珠丶翡翠屏风那等稀世宝贝,都眼也不眨地分给了府里姐妹奴才。这般“视金钱如粪土”的心胸气度,我们这些俗人怕是学一辈子也学不来呢。”席间顿时安静了几分,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看起来年纪尚小的小姑娘身上。旁边四阿哥却抿着嘴,悠闲的转着酒杯,十三早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八哥皱着眉不知在想什麽。十四眉头一拧,面色不豫,正要开口维护,却见雪苒轻轻放下手中的甜白釉小盖盅,发出清脆一声轻响。她擡起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看向八福晋,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不见丝毫恼意,反而带着几分天真烂漫的狡黠:

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八嫂您这可真是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啦。皇阿玛的恩赏,自然是日月之辉,雪苒感恩戴德尚且不及,岂敢有丝毫轻慢?只是我想着呀,这好东西就像那伯乐相中的千里马,若是终日圈在马厩里欣赏它油光水滑的皮毛,岂不是辜负了它驰骋千里的天赋?”皇阿玛仁德布于四海,恩泽施于万民。他老人家赏下的东西,必然是希望它们能物尽其用。让姐妹们分着戴了,一起光彩照人,让更多人感受到皇阿玛的福泽?不正是皇阿玛平日里对我们要惠泽万物的教导?八嫂,您说对不对?主位上的太子妃都忍不住笑了,指着她对左右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这话说得又明白又俏皮!老十四,你可真是娶了个宝贝疙瘩!”

衆人见太子妃发话,也纷纷笑着附和,称赞十四福晋不仅容貌出衆,心思更是玲珑剔透。八福晋被噎得哑口无言,面上强笑,手中的帕子却几乎要绞碎。她精心准备的发难,竟被小丫头如此轻松幽默地化解,还反衬得自己小气刻薄。她阴沉地瞥了雪苒一眼,暗中对心腹侍女递了个眼色。

稍後,侍女们端上一盅盅为女眷特制的“冰玉莲子羹”,说是用去岁存下的荷叶上的雪水并新鲜莲子丶茯苓慢炖而成,最是清凉滋补养颜。雪苒本不欲多用,体弱,凉性东西平日里也不热碰,但碍于情面,便拿起银勺,轻轻舀了少许送入口中。羹汤清甜,带着淡淡荷香,并无异样。然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雪苒便觉一股陌生的丶汹涌的热意毫无预兆地从小腹深处猛地窜起,迅速如野火般燎遍全身!她脸颊瞬间飞起异常的红晕,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而灼热。眼前精美的杯盘丶笑语盈盈的人群开始微微晃动丶重叠。体内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细细啃噬,又痒又麻,几乎要吞噬她的理智。唔……她摇了摇头,纤细的腰肢难以控制地微微一颤,额角渗出细密的香汗,沾湿了鬓边柔软的绒毛。她知道刚喝一盅酒,但并未多饮,怎麽如此猛烈!为了防止失态,她必须立刻离开!趁着自己还有最後一丝清明。她强撑着站起身,宴席气氛热络,酒过三巡。十四和阿哥亲王们在一旁喝酒,雪苒对身旁的侍女低声道:“我…我有些头晕,去散散酒气……”就在这时,一位穿着鲜艳玫红色蒙古骑装丶头戴华丽珊瑚银饰的小格格,端着酒杯,步伐飒爽地径直走到了雪苒席前。她是蒙古科尔沁部亲王带来的爱女,其其格,性格泼辣大胆,闻名京中。她早就听闻十四福晋美貌非凡,备受十四阿哥宠爱,心中既有好奇也存了几分不服气的较量之心。

其其格站定,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声音清脆响亮地说道:“你就是十四阿哥的福晋?长得果然像草原上传说的仙女一样!”这话开头像是夸奖,但她随即话锋一转,眼神带着挑衅的意味,“我们草原上的儿女,最敬佩英雄,也喜欢爽快人!听说你们满洲贵女规矩多,说话都绕弯子。我敬你是英雄的福晋,敢不敢跟我喝一杯真正的‘草原烈火’?看看你的酒量,是不是配得上你的美貌和十四阿哥的宠爱?”

这话语直白甚至有些无礼,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席间顿时安静了不少,目光都聚焦过来。其其格身後的蒙古亲王似乎想阻拦,但已来不及。十四脸色一沉,正要起身,却被身边的友人短暂拉住寒暄了一句,耽搁了片刻。

雪苒微微一怔,刚才喝的难道是草原结烈火?之间八嫂一副瞧好戏的模样,雪苒随即擡起眼,看向眼前这位英气勃勃的蒙古格格。她强撑着身体,莞尔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清新动人。她缓缓站起身,声音依旧柔和,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格格谬赞了。仙女之称实不敢当,格格来自辽阔草原,性情爽朗如朝阳,令人心折。这‘草原烈火’之名,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豪气干云。只是……只是我自幼身子骨弱些,御医再三叮嘱需温养,怕是无福消受这般浓烈的热情。若因一杯美酒而失态,岂不是辜负了格格的盛情,也失了咱们今日宴饮的雅兴?不如让我以这盏羹代酒,敬格格的豪爽与真诚?在我们这儿,心意到了,清水亦醇醪。格格以为如何?”席间衆人暗自点头。

但其其格毕竟年纪小,又被宠惯了,见雪苒不接招,觉得对方是看不起自己,面子上有些下不来,竟不依不饶,举着酒杯又上前一步:“哎!喝茶汤有什麽意思?是英雄的福晋,就该喝烈酒!莫非你是瞧不起我们蒙古人的酒不成?”语气已然带上了几分蛮横。

雪苒见她如此,脸上的笑意微淡,身体早就撑不住了,正思索着如何再次婉拒而不将事情闹大。十四也已摆脱旁人,面色冷峻地快步走来。然而,就在十四即将赶到之前,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其其格。”衆人循声望去,只见四阿哥胤禛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面色沉静,目光如炬地看着蒙古小格格。他并未提高声调,但那自然流露的威压感却让喧闹的气氛为之一静。“这里是太子宴席,不是科尔沁草原赛马射箭之地。”四爷声音平稳,却字字清晰,“十四福晋身体不适合多饮酒,已有言在先。强人所难,非待客之道,亦非草原儿女真正的豪爽所在。你父汗平日便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其其格被四阿哥那冷冽的眼神和沉稳的气势一慑,又听到父汗的名号,顿时气焰矮了半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撅着嘴嘟囔了一句:“我……我没有强求……只是开玩笑嘛……”四阿哥不再看她,目光转向雪苒,语气依旧平淡却缓和了些:“十四弟妹身子不适,先去休息一下,用些醒酒汤。”雪苒强忍着,对上四爷的目光,随即敛衽微微一礼,轻声道:“多谢四哥。”姿态优雅,从容落座,仿佛刚才的小风波从未发生。

十四的全部心思都在雪苒身上,早已察觉她面色潮红得不正常,气息紊乱,心中焦急万分,却被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蒙古格格拦住,顿时勃然大怒。他脸色瞬间沉下,眼神冰冷锐利如刀锋,毫不客气地厉声喝道:“让开!没看见福晋不适吗?滚开!”语气严厉粗暴,没有丝毫风度可言,甚至带上了战场上的杀伐之气。

其其格被他这般当衆呵斥,笑容僵在脸上,明媚的大眼里瞬间涌上委屈的泪水,窘迫得无地自容。周围也瞬间安静下来。十四却看也不看她,心急如焚地转身就要去扶雪苒。这时皇太子瞧见这边动静,为了给蒙古王爷面子,不得叫着十四去哄哄这位蒙古格格。十四不得已,先安排侍从照顾好福晋,好好送回家。

然而,就在他被纠缠的这致命片刻,雪苒已勉强支撑着,踉踉跄跄地快步走出了喧闹的大厅,几乎是跌撞着扑向花园中幽暗僻静处。她只觉得浑身滚烫如火燎,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细密的汗珠沿着优美的颈线滑落,没入微微散开的衣领深处。她趁着意识清醒,怕十四落人话柄,让随从去府里等着,带她醒好酒就回府。雪苒意识越来越模糊,只剩下身体本能的焦渴与难耐。她靠在一棵冰冷的太湖石上,急促地喘息着,贝齿死死咬住嫣红的下唇,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眼角已被生理性的泪水浸得绯红湿润,就在她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一个挺拔的身影及时扶住她摇摇欲坠的丶柔软滚烫的身子。

四阿哥在席间早就觉察出异样,悄悄跟在後面,情况危急,他顾不得任何礼法规矩!他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这个角落。他不再犹豫,手臂用力,几乎是将浑身绵软丶意识半昏的雪苒打横抱起。她轻得像一片羽毛,窝在他怀里,无意识地用滚烫的小脸蹭着他微凉的衣襟,发出细弱痛苦的呜咽,那声音像最勾人的羽毛,搔刮着四爷的耳膜和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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