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人,气死人。
介于公司要炒“一家三口”的思路,他还要和他们多同框。
宋月浓垂头丧气地走到师久身旁:“这轮我们还是作壁上观?”
毕竟“摆烂战术”已经持续两天,积分翻盘无望,总不能最後一刻反倒要“垂死挣扎”。
出乎意料,师久拿起装BB弹的狙击枪:“是男人就冲。”
宋月浓:???
什麽东西附到师咸鱼身上了,快下去!
对战很快拉开序幕。
宋月浓本以为师久是随口说说,未料对方从一开始,便在各种胡杨木的遮掩下灵活穿梭,不断变换位置。
师久的枪法说不上准,但其跑位迅速,出枪快,擅长利用遮盖物,几十发下来,很快让一衆对手中弹。
“师老师这是怎麽了?”宋月浓说不出哪里不对,总觉师久脸色过于冷峻,举手投足不像游戏,反倒真要让人交代在此。
年骅早也察觉师久情绪变化,只当对方不满自己念诵他人情诗。
年骅也早想好哄人方法,从今天起,每晚一首情诗,一首不够就两首,两首不够则三首,务必让师久被情诗环绕。
“像师老师这种理智派,偶尔耍点小脾气,特别迷人,对不?”年骅笑道,眼底蓄满春光。
宋月浓:……
好好好,原来我也只是你们play里的一环。
宋月浓只当他的父母闹小别扭,直到师久扫射一圈,回到基地,看到两人。
师久:“怎麽的,一直在基地蹲着,是准备坐月子吗?我看年影帝肚子挺平的,不显怀啊?”
年骅和宋月浓往脸上涂了点迷彩。
师久:“怎麽,有时间给煎饼果子刷大酱,没时间出基地打两人头?年影帝的再就业方向是夜市摆摊吗?”
年骅和宋月浓刚出基地便被人伏击,各中一枪。
师久:“看不出年影帝一把年纪还如此有不带脑子的冲劲。下次干脆去挑战下不带绳子蹦极,不带降落伞跳伞。”
宋月浓:……
宋月浓默默地往年骅身边侧开一步,唯恐被师久极富杀伤力的攻击波及。
该状况直到年骅出手,狙击枪让所有对手身上都挂彩後方才停止。
“年哥,你也太厉害了。”宋月浓震惊于年骅的枪法。
年骅笑笑,毕竟玩过真枪,这算不上什麽。
不出意外,放弃“咸鱼BUFF”的师久一组获得攻防战第一名,优先进入寻宝地寻找“胡杨之心”。
宋月浓见年骅从进入寻宝地开始,便对师久亦步亦趋,非常知情识趣地到十米开外自己寻找。
这个家没我得散。宋月浓感叹道。
道具“胡杨之心”其实就是心形木块,师久一组第一个进入,确实优势极大,不少道具十分显眼。
师久眼疾手快地将肉眼可见的道具全部摘下。
年骅跟在一旁,时不时提醒有缺漏,比如挂在树干上,颜色极为相近融为一体的;比如矗在草地上,被枯枝掩盖的。
师久一路无言。
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年骅:“师老师,我听过一个胡杨树的故事。”
没等师久表态听不听,年骅继续道:“有一棵胡杨树,他暗恋另一棵胡杨树很久,却一直不敢表白。後来历经岁月,他们走散了,以为此生不复相见。直到那棵暗恋的胡杨树被做成了铅笔,遇到了被做成纸的另一棵胡杨。”
“铅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我喜欢你。”
年骅说罢,感觉心脏跳得厉害,像一瓶香槟颠簸了十六载的岁月,终于拔开尘封的瓶盖。
气泡瞬间喷涌而出,漫天灌溉,无法阻挡,也无法掩藏。
师久看着年骅,目光复杂。
年骅感觉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震颤之声。
他听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
还是他也想起了那段少年往事?
迎着灼热目光,师久面无表情道:“胡杨树是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又是做铅笔又是做纸,年影帝你真刑。”
年骅哑然。
上升刑法是师久的惯用手法,年骅在直播间看过几次也清楚,却未想到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
他忽然意识到,师久的生气好像比他想象的厉害。
哄不好那种。
很快,四组人马都搜罗完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