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松田阵平哑着嗓子说,反复地说,反复地喃喃,“好喜欢你。”
夏天将至,窗外有了蝉鸣声。知花裕树想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一句名言:在盛夏将少年日出蝉鸣。
不,他才不要发出蝉鸣!这事关人类的尊严!
可松田阵平也太犯规了。
知花裕树的脚腕被他握在手里摩挲,拆。弹的手茧子很明显,磨得人发痒,从皮肤穿透了血管,抽又抽不回来,只能狠狠咬着唇才没有发出声音。
松田阵平却不满了。
“叫出来。”他命令道,“这样我才知道你舒不舒服。”
啊啊,这家伙平时不是很纯情吗,怎么说这种话脸都不带红的。
不要脑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被debuff控制的笨蛋只要随心所欲就够了,而依然清醒的聪明蛋要考虑的就多了。
知花裕树把唇瓣咬得更紧。松田阵平微微蹙眉,看了他两秒,忽然开始解扣子。
拆。弹警察的手远比一般人灵活,三两下就脱掉了白衬衣,随手扔到一边。紧密结实的肌肉覆着层薄汗,细密的水珠沿着皮肤往下坠,勾出沟壑的形状。
哇哦。
这很难不看不惊叹啊可恶!
松田阵平抓住了他看直眼的功夫再度发起进攻。
这下憋不住了。
“你太坏了。”知花裕树呜咽着哭,爽的。直接……了,腰和腿都是软的。
推理能力一流的松田阵平没被他的口是心非蒙骗,哑着嗓音道:“还会让你更舒服。”
“……别……”知花裕树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信号。
像是陷入了沼泽,在意识到的那一刻就已无处可逃。
明明没有任何阻拦,却好像连空气都无法进入胸腔,只能不停挣扎、仰头……试图攫取微弱的氧气,又被沼泽抓着往下,坠落、沉溺,直到窒息而死。
松田阵平给他渡进空气,问他:“我能进去吗?”
知花裕树大口呼吸,缓解大脑的缺氧。
松田阵平很有耐心地等待他的允许,“绝对不会弄疼你。”
男人啊,在床上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看看你那里,是可能不疼的吗!
但被抓进沼泽的猎物早错过了逃跑的时机,知花裕树用变了调的声音表达允许。在话音脱口的瞬间被撑开,于是进一步变调至哑了嗓音。
似乎确实不疼,那微末的痛感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饱腹感的舒爽。
卷发警官亲吻他的唇角。
“我很满足,你呢?”
……
醒过来后,松田阵平呆滞了十多分钟。
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和昨晚的经历交替在大脑中变幻,空气中依然残留着柠檬的余味,丝丝缕缕,熏得头脑发昏。
银发青年的皮肤透着樱花似的淡粉,唇瓣微微红肿着。
——他刻意拿茧磨他,令他松开了牙齿,便他长驱直入。
眼睫坠着泪水,一簇簇地黏连。
——银发青年哭得可怜,他看着心疼,于是放轻了动作,对方却哭得更狠,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再往前。
知花裕树一脸的慌乱,求他清醒一点。
“别,不要……”
而他压制住对方微弱的挣扎,将他手腕扣住,一味呢喃“想要你”。
松田阵平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大脑的理智好像是忽然之间离家出走,如同瞬息之间的火山喷发,烧灼蒸腾掉全部的控制力,视野之中除了雪似的心上人,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