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转身离开,陆存舟这才拉观沅坐下,细细问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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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窦炤回到长直院还没看见观沅,便问木蕙:“那个啃鸡腿的还没啃完吗?是不打算来伺候了?”
木蕙也觉得奇怪,她难不成在赌气故意不来?
于是笑道:“想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我去看看。”
木蕙抬脚出去,听到外面门房处派人来问:“请问出去买泉水的观沅姑娘回来了吗?”
外面碧心回:“谁告诉你她出去买泉水了?”
那人答:“观沅姑娘申时许出门,说是给二爷买泉水,只是这会儿大门快要关了,我们核对时发现她还未将牌子归还,所以来问问,是不是我们错漏了没看见。”
碧心心中狂喜,立刻道:“她没有回来,而且今天根本没人让她买泉水,她私自出府是不是逃了?”
来人也有些慌了,同时又很疑惑:“应当不至于啊,观沅姑娘这些年看着挺好的,为什么要逃?想是外面耽搁了,我,我还是报给夫人,叫夫人处置吧。”
“等等!”
窦炤走了出来,淡淡道:“是我先时嘱咐她去买的泉水,叫她买不到别回来,想是还在找呢!你们先留着门,我正好要出去一趟,顺便带她回来。”
来人高兴极了,连连道:“好好好,那就太好了,我们一定给爷留门。”
等那人离开,窦炤一张脸立刻沉了下来。
窦炤沉着脸唤来木蕙,问:“她今日与
你说过要去买泉水吗?”
木蕙不敢说没有,也不敢说有,嗫喏半天才道:“或许是她今日收拾茶房的时候,发现缺了某一种泉水,这才出去买的。”
窦炤听完,蹙眉沉思片刻,随即唤来观海:“走,跟我出去找找。”
这时,碧心见缝插针,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不论观沅是否真的外出购买泉水,她胆敢假借主子的名义擅自出府已是罪无可赦,二爷这次可万万不能轻易饶过她。”
窦炤闻言,猛然回头,那双眸子仿佛瞬间被寒霜凝结,凶狠的光芒犹如暗夜中潜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碧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凌厉吓得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噤了声。
窦炤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在看一只踩了都嫌脏的蝼蚁:“这件事若有半点泄露,你们知道后果。”
碧心低下头,浑身鸡皮疙瘩都冻了起来。
窦炤带着观海出门,在外面所有卖泉水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根本没瞧见半点观沅的影子。
观海甚至找那些泉水贩子一个一个仔细打听,他们都说今日没见他形容的这个姑娘来过。
窦炤的脸越来越冷,宛如冬日里渐渐凝固的湖面,那双眸子里,原本的焦虑与担忧逐渐被冰冷的怒意取代,连四周的空气都因他的情绪变得寒意逼人。
观海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生怕触怒这位正在爆发边缘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