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观沅大脑空白,接着才感觉到他微凉的唇瓣,竟是那样的软,那样的润……感觉自己踩在云朵上,被抽干了力气,软得没有骨头般要向后倒去。
可下巴仍被他捏着。
疼,又不是那么疼,是被这个吻的酥麻覆盖的疼。
心跳如鼓,脸颊绯红,感受着他唇间的温度,心中竟有蜜糖般的情思在浅浅荡漾。
窦炤沉醉在这个青涩的吻中,直到有急促的呼吸勾着他,缠着他,让他燥热得想要更多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他身体一僵,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往后一推,暴躁起身:“以后再敢说我不喜欢女人,你知道后果!滚吧!”
观沅刚刚还飘在云端,这会儿突然被推下来,整个人又懵了。
“二爷,我……”
“不许说话,滚!”窦炤已经背过身去,似乎在极力忍耐想打人的冲动。
观沅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问,起身福了一福。
“等等,”窦炤又将她叫住,“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也不许再问生孩子的事,以后你去了大哥身边自会知晓。”
观沅呆呆点头,懵懵地出去了。
窦炤则紧紧闭上眼睛,懊恼地捏紧双拳,用力捶在书架上。
可恶。
实在,可恶!!
观沅出了院子还有点飘飘的,木蕙叫她也没听见,呆呆地摸着嘴唇往前走。
木蕙上前一把将她拉住:“你丢魂了吗?”
观沅看着木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拉她的手:“木蕙你捏捏我看,我没在做梦吧?”
木蕙便伸出两只手在她脸上用力捏了捏:“做你的白日梦呢。”
“呀,好疼!”观沅后退一步,不高兴,“干嘛那么用力?”
木蕙没好气地:“不用点力你还醒不来呢,怎么回事啊,我看今天鸟儿食水都还没换,被她们看见又得告你状了。”
观沅揉着脸,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哦,我这就去。”
看着她梦游般离去的背影,木蕙忍不住深深叹气:“看来真被水菱那些话给吓到了。”
观沅去给鸟儿喂食,可是恍恍惚惚的,一会儿将画眉爱吃的小虫干喂给珍珠鸟,一会儿给又将鹦鹉爱吃的花生喂给百灵。
那死鹦鹉没了花生吃立刻叫起来:“二爷万福,二爷万福。”
观沅吓一跳,手上的鸟食撒一地。
等她环顾四周没发现窦炤,这才松口气,回头用力拍一下鹦鹉架子:“多嘴。”
鹦鹉便又叫:“二爷最好看,二爷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