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神经和急促的心跳,都在这个缠绵的吻中渐渐平复。
这个吻持续了一分钟。梁怀暄缓缓退开,最後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如果你想听,我每日都可以话畀你知。”
他认真地望进她的眼底,突然又有些郑重地说:“说出口的话我不会收回,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无论是人生道路还是事业选择,他向来谦和却自有傲骨。他从不说违心的话,也没人能逼迫他做违心的事。
方才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
岑姝望着他深邃的眉眼,心头微动,突然想起什麽,有些着急地说:“我感冒了,你还亲我,会被传染的。”
她此刻说话带着鼻音,讲起话来瓮声瓮气的,说完,又红着脸忍不住掩唇咳了一声,模样看起来格外惹人怜。
梁怀暄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半步都不想离开她身边。
“现在才说,是不是太迟了?”梁怀暄看到她紧张的模样,很低地笑了一声。
他还是起身去客厅给她倒了温水。
小宜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看到梁怀暄从岑姝房间出来,立刻询问:“梁先生,Stella还好吗?”
“有点发烧。”梁怀暄询问,“她什麽时候不舒服的?什麽症状,吃了什麽药?”
难得听到梁先生连串问这麽多个问题。
小宜一怔,随即详细说明情况,又递上药袋,“梁先生,这是晚上我在药房买的,我再去给她倒杯水。”
梁怀暄略一颔首,“嗯,有劳。”
小宜看到梁怀暄拿着手机走到了落地窗边,过了一分钟,有电话进来,小宜隐约听见他正详细地向电话那头描述着岑姝的病状。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麽,梁怀暄停顿片刻,嘴角微扬:“嗯,是我未婚妻。”
……
梁怀暄返回卧室里时,岑姝已经喝了些水补充了点水分,躺在床上很乖地侧卧着,看到他进来,又立刻闭眼装睡。
他静静看了几秒,蓦地轻哂一声。
刚才还那麽黏人,稍微清醒一些又有些害羞了?
梁怀暄从带来的行李箱里取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岑姝哭过後眼皮发沉,却因他的到来舍不得入睡。倦意与期待在她心头拉扯。
直到听到浴室里传来风筒的声音,岑姝很久才迟钝想起一件事。她完全没想到梁怀暄会来,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真丝吊带睡裙。
风筒的声音突然停了。
梁怀暄推门而出。
岑姝赶紧闭眼装睡。
她察觉到他躺了下来,然後从身後轻轻将她拥抱住。
岑姝本想继续装睡,却被他在耳後的轻吻扰乱了心神。他手臂环住她的腰,低声问:“要抱着睡吗?”
“……”岑姝静了片刻,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後转过身钻进他怀中,把脸埋在他胸膛。
梁怀暄也没想到她这麽乖乖配合,又觉得她生病时候整个人都是柔软的,一碰就碎又看着她往怀里又钻了钻。
“不怕闷坏?”梁怀暄低笑着问。
岑姝这才仰起脸看他,又羞恼地说了句:“…你好烦人!”
梁怀暄看着岑姝,她侧躺着,乌黑长发逶迤散落在枕面上,巴掌大的鹅蛋脸,略微蹙着眉,带着病中的娇弱。
单薄的睡裙掩不住旖旎春光,距离近得让他喉结微动。他擡手将被子拉高,盖住她裸露的肩头,声音低哑:“还难受麽?”
岑姝轻轻摇了下头,“好点了。”
在黑夜之中,又或许是彼此离得太近。她的心跳变快,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又仰着脸在梁怀暄的怀抱中,和他吻到了一起。
这个吻依旧很温柔,克制。
侧着的姿势不太方便接吻,吻着吻着,她就被压到了下方,梁怀暄垂首吻她,手扶在她的腰侧。
两人的身躯紧密相贴,几乎严丝合缝。
岑姝已经发了一些汗,身上的温度降了一些,但是此刻却又觉得热了起来。
梁怀暄的手掌毫无阻隔地抚上肌肤,微凉的触感让岑姝忍不住轻轻战栗。
他突然停下动作,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目光深邃得让人心悸。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问:“……没穿?”
岑姝在黑暗中和他对视,睫毛颤了颤,“我睡觉…都不穿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