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没有。”
如果和岑姝接吻也算禽兽的话。
那这短短两天里,他确实已经当了三次禽兽。
“哦,我就是担心诺宝。”黎清姿耐心解释,“她年纪还小,万一你们最後觉得还是不合适,不想结婚的话,那她——”
“妈。”梁怀暄突然出声打断。
“怎麽了?”
“没有万一。”梁怀暄开口,语气平静,“我会和她结婚。”
黎清姿明显怔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儿子用这样不容置疑的语气谈论婚事。
从前每当提起岑姝,梁怀暄总是神色淡淡地转开话题,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那太好了!”黎清姿瞬间眉开眼笑,“婚礼场地我跟你爸已经在筹备了,请了最好的策划团队。至于对戒那些你自己搞定,到时求婚,你要搞浪漫点啦!”
她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影音室的门突然打开。岑姝从里头走出来,乖巧地和黎清姿打了声招呼:“清姨。”
黎清姿一见到岑姝就眉开眼笑,刚要开口,岑姝正好走到一盏射灯下,借着灯光,黎清姿忽然惊讶道:“诺宝,你的嘴怎麽了?”
“……”
岑姝脚步一顿,连忙捂了下唇,又下意识瞪向那个罪魁祸首。
梁怀暄也擡眼看过来,看到她一脸做贼心虚地模样,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随即朝她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岑姝看着梁怀暄伸出的手,又对上黎清姿骤然亮起的眼睛,梁怀暄也不催促,就这麽从容地站在原地,姿态闲适,目光沉静地等她回应。
岑姝犹豫了几秒,还是慢吞吞地挪着步子朝他走去,一脸不自然地牵住他的手,还有点不敢擡眼看黎清姿此刻的表情。
梁怀暄反手一握,将她整只手都包裹在掌心里,压低声音问她:“躲什麽?”
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反而更像是他们刚才真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岑姝往他身边蹭了半步,压低声音嘴硬道:“……谁躲了。”
但她现在真的有点笑不出来。
这种感觉太过微妙,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强扭的瓜,结果突然间如此亲昵。
果然,黎清姿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流连,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从震惊到恍然,最後定格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上。
要知道,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两人牵手,心底百感交集,恍惚间竟有种“铁树开花”的感觉呢!
黎清姿嘴角的笑意越来越藏不住,又怕岑姝太过难为情,连忙转身往酒窖方向走,“我去陪阿慈挑瓶酒,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几乎是黎清姿一走,岑姝就立刻松开了牵着他的手。
“岑……”
梁怀暄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她慌慌张张地扔下一句:“我先上去了!”,然後离开。
梁怀暄站在原地,看着她逃也一样的背影,忽然有些头疼。
晚上,黎清姿和岑心慈也没有待多久,拿了几瓶藏酒,很快又离开。
……
一个小时後,别墅的私人恒温无边泳池里。
一双有力的臂膀划开水面,梁怀暄游完最後一个来回後,起身利落上岸。
壁垒分明的腹肌线条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着,水滴顺着乌黑的发梢往下落,滑过高挺鼻梁和薄唇,淌过下颌线,隐没在紧实的胸肌之间。
游了几个来回,心情终于平静了许多。
梁怀暄穿上浴袍後又随手用毛巾擦了擦湿发,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
他从一旁桌上拿起手机,问卓霖要了接下来一周的日程表。
。
接下来的几天,岑姝有意躲着梁怀暄,早餐也不和他吃,她自己也说不清这股莫名的逃避心理是为什麽。
明明最初是她一时兴起想要撩拨他,想看他失控的模样,想让他为她俯首。
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吻她时,她除了一点雀跃之外,也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她现在有点後悔了——
或许哥哥说得对,梁怀暄和她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他随随便便撩拨她一下,她就要投降了。
。
周五下午的空档,岑姝约了司念卿,终于兑现了欠她的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