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姝轻哼一声,拽住他的领带往下一拉,踮脚就吻上去。
梁怀暄先是一怔,随即扣住她的後脑反客为主地吻回去。
两个人在月光下静静地拥吻。
而此时,二楼的落地窗旁。
躲在窗帘後的黎清姿频频捂住嘴唇,激动得声音发颤:“天啊老公,你快看!怀暄和诺宝居然在接吻!我就说他们很配吧!”
她捂着胸口,“看得我都想哭了!”
刚回家的梁晋鹏瞥了眼窗外,淡定地松了松领带,“儿子谈个恋爱,你激动什麽?”
黎清姿擡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感性地说:“就是突然很感慨,有种看着儿子终于开窍的老母亲欣慰。”
梁晋鹏突然正色,来了句:“你要是羡慕,我们也可以。”
“……”黎清姿一僵,没好气地扫他一眼,“胡说什麽!佣人都看着呢!”
“又不是第一次了。”
黎清姿:“…………”
。
这个吻温柔又缱绻,梁怀暄没有像往常那样深吻,只是轻轻含住她的唇瓣,若即若离地吻,呼吸却明显沉重起来。
岑姝突然察觉到了异样。
吻到一半,梁怀暄突然停下来。
两人仍旧抱在一起,额头抵着额头,岑姝伸手贴了一下他的额头,才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
“怀暄哥哥,你怎麽了?”
“无事。”梁怀暄捉住她的手,轻描淡写,“这两天没怎麽睡,公司会议多,没休息好。”
岑姝一怔,立刻心软了,又有些生气地看向他,又气又急地说:“这哪是没休息好?你明明在发烧!”
岑姝一把拽住他的手就往外走,“快,上去找点药吃。”
梁怀暄被她牵着往外走。
垂眸看了一眼他们交握的手,无声地,很温柔地笑了一声。
几分钟後,梁怀暄的卧室里。
这还是岑姝第一次进他这个卧室。
他的卧室里很整洁,因为搬出去自己住,很少在这留宿,这里反而少了生活气息。
“躺好!”岑姝不由分说把他按在床上。
“宝贝。”梁怀暄有些无奈,“我真的没事。”
“不行!”岑姝吸了吸鼻子,凶巴巴地对他说,“你给我躺着,敢动一下试试!我去拿药箱。”
岑姝刚要迈步,手腕突然被轻轻扣住。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梁怀暄看着她,又注意到她略微颤抖的肩膀,问她:“怎麽了?”
几秒後,岑姝低着头,蔫巴巴地捏着他的手指,瓮声瓮气地说:“我不想你生病啊。”
“是有点不舒服,吃点药就好。”梁怀暄语气平静,“别担心。”
“不行,我去给你拿药!”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梁怀暄望着她夺门而出的背影,听到她在和黎清姿说话:“清姨,怀暄哥哥发烧了……”
没多久,岑姝提着医药箱快步回来,二话不说先给他测了体温。她看到数字後眉头一皱,低头翻出退烧药,仔细确认用量後,掰下一粒递到他唇边。
“哥哥,你先把这个吃了。”
岑姝等了半晌不见动静,一擡头,发现梁怀暄正倚在床头,目光沉静地望着她。
她又把水杯往前递了递:“吃药。”
“太苦。”梁怀暄面不改色,“不想吃。”
岑姝:“?”
她险些怀疑自己幻听,梁怀暄竟然对她说药太苦不想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听见他慢条斯理地补了句:“喂我。”
岑姝眼皮一跳,“怎麽…怎麽喂?”
梁怀暄的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半晌,嗓音低沉地说:“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