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小王吧,啥时候染的黄头发,头像根本认不出来。】
【说王不说吧,文明你我他,就说来不来。】
【来啊,班长都发话了,哪有不来的道理。】
【冒泡+1】
【怎么都抢到票了,就我还在学校。】
……
“群里说后天聚会,你去不去?”
周洵偏头看了眼,“哪个群,高中?”
“对呀。”田舒窈挑着几条有用的消息念了下。
两人从幼儿园开始便是同班同学,小学更是一口气做了六年的同桌,直到高二分科才分班,这群便是那时建的,里头都是高一班上的同学。
目光撞到一块,他笑道:“你想去?”
田舒窈眼珠转了半圈,“还好,去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聚会本身没有太大的意思,但架不住八卦有意思,很多小道消息都是通过这种途径口口相传出来的。
收回眼神,他无声笑了下:“去吧,正好也挺长时间没见了。”
“你说的啊,那我就陪你去吧。”嘴角勾了勾,田舒窈发出停在聊天框里的消息,又拿过周洵的手机,“我帮你回。”
从大路拐进小路,肉眼可见地发现周围的人烟变少了,入眼的是原生态的景色,满眼的绿色。
田舒窈起身望了眼窗外,半开玩笑:“这是哪,你没走错吧,还是说你要把我卖了。”
周洵目视前方:“不敢。”
“谅你也不敢。”匆匆又看了眼,她躺了回去。
不知开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脚下并非人工合成的马路,而是由石子和草地组成的天然路面,踩着沙沙作响。
田舒窈站在风口,张开双臂,风从她的袖口灌进来,印出身体的轮廓。
周洵提前预判:“注意脚下的石头,你腿刚好,别摔了。”
“知道了。”
三个字飘散在风中,她张着手臂就往前跑去。
选址的地方一块是朝北的草地,视野开阔,视线未被大山遮挡,是昨日踩点最合适的观测地。
田舒窈头顶宽大的草编太阳帽,好奇地观望着四周,半晌走到在搭帐篷的周洵那,“需要帮忙吗?”
“好像落了一个锤子,在袋子里,你帮我拿一下。”
“给你,继续加油吧。”将小锤子递过去,她拍了拍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周洵笑笑,不放心叮嘱:“别走远了,看到野果子玩玩就好,别吃。”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子。”
田舒窈不满嘟囔了句,扭头便揪了根狗尾巴草,转圈玩着。
她就近转了转,没一会就累了,瘫倒在带来的野餐毯上,身后的帐篷已经成型,还缺个充气床。
太阳落山,夕阳的余光带着微弱的余温,她半眯着眼,将草编帽往脸上一扣,片刻就睡了过去。
阳光散去,天色顿时暗了下来,冷气也无孔不入地钻了进来,全然不像是十月该有的温度。
田舒窈是被冻醒的,睁眼时身上不知何时多了条毯子,她高举双臂,伸了个懒腰,偏头就见周洵正捣鼓他的设备。
听到动静,他扭头看来,“醒了?冷不冷,外套在帐篷里。”
套上外套,她搓了搓掌心,抱怨:“我的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把帽子带上。”周洵走来,摸了下她冰凉的双手,又将先前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披在她肩上,“等我一下。”
再出来时,他的手上多了几个暖宝宝。
田舒窈见状后退:“没那么夸张吧。”
“感冒了会很难受。”周洵借着挂在帐篷外的露营灯,撕开包装,抬颚朝她示意。
“行吧,两个就够了。”说着,双手插在口袋里,手腕一转,将内衬露了出来。
周洵双手搓了搓暖宝宝,确认它开始发热后,才小心贴在外套内。
“你不贴吗,不会就带了两个吧?”
“没,我不冷。”
“逞什么强啊。”
田舒窈拉住了要去丢垃圾的周洵,下一秒温热的触感便顺着指尖冒了上来。
“真的欸,你的手好热。”
说着,她灵活的手顺着袖口就钻了进去,冰凉的指腹触上手臂,如蚂蚁攀爬般的酸痒盘旋在肌肤。
目光一定,周洵脑中闪过前天在卧室看到的光景,瞬时将手臂抽了回来,少见结巴:“你、你手太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