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顿了顿,随後补充道:【不过,宿主请注意,所有任务的最终结果仍然由您负责,若出现差错,或许会因为浪费人力而被倒扣积分。】
*
柳叶舒轻轻推开前厅的门,见祁余正靠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封信,面色仍有些苍白。
她恭敬地行礼後,将托盘放在桌上,开始摆放餐具。
「将军,该用膳了。」柳叶舒轻声说道,将冒着热气的粥放在祁余面前,随後退到一侧。
祁余微微点头,但并没有动筷,他扫了眼面前的饭菜,眉头微皱:「我现在没什麽胃口。」
柳叶舒轻声道:「将军,虽然您刚刚退毒,但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今日的黍米粥加了红枣和桂圆,既能健脾养胃,又不会增加肠胃负担。您若是实在没胃口,不如先吃几口粥?」
饭菜卖相着实不错,祁余勉强拿起了勺子,喝了一口粥後,眉头舒展了些:「还不错。」
见祁余用餐已经结束,柳叶舒开始收拾碗筷,却被祁余叫住。
「柳姑娘,」祁余的声音低沉而缓缓,他凝视着她,似在斟酌每一个字,「我今日刚收到京中来信,柳家的家主……已在大牢中去世。」
「去世?」柳叶舒的身体微微一颤,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她明白这意味着什麽——一家人先前寄希望於京中翻案脱籍,恐怕已经成了痴人说梦。
她的双手紧握,指尖几乎嵌入了掌心,但很快,她稳住了自己,深吸一口气,脸色恢复了平静。片刻後,她低下头,轻声道:「多谢将军告知,我会回家告诉爹娘的。」
祁余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反应。他原本以为这个消息会让她情绪失控,至少也会让她痛哭失声,然而她竟如此迅速地恢复了冷静。
柳叶舒站在一侧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麽。从祁余的角度看去,只能见到柳叶舒白皙的下巴,线条柔和,她的头微微低垂,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肩侧,身体却有种细微的紧绷感。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将军,不知……如何才能脱去罪奴之籍?」
祁余注视着她,思索了片刻,才缓缓说道:「通常而言,立军功是最直接的方式。」
柳叶舒闻言,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她抬眼望着祁余,眼神中透出一丝急切:「那……那我昨日是否算救了将军?能否算作立军功?」
祁余本以为她要问日後能否让柳弟上战场以攒军功,没想到被问了这麽一句,倒是让他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回过神来竟被她的直白逗笑了:「恐怕不算。若你哪天救了一个军营的性命,或许能算。」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寂,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窗外蝉鸣声不绝於耳,拉长了尴尬的静谧。柳叶舒轻轻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後,平静地说道:「多谢将军指点。」她微微躬身,做出告辞的姿态,「那……小女告退了。」
就在她迈步欲走时,祁余的声音又从身後响起:「柳姑娘。」
柳叶舒顿住脚步,回过头,刚与祁余的视线对视上,祁余却挪开了视线:「你在这府中做事,也不会有人为难你。」
柳叶舒怔了怔,低声应了一句「是」,然後轻轻带上了房门。
门外,她靠在墙上,抬眼望向远处的天色,长叹一口气,随即又挺直腰板迈步向前。
返回後院的路上,柳叶舒的脑中还盘旋着方才的对话与情绪。路过之前居住的屋子,脚步不由得一顿。她抬眼望着那扇已经焦黑的木门,走水後还未来得及清扫。她伸手推开那扇半掩的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屋内一片狼藉,家具残骸东倒西歪,地上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空气中仍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
当初带来的衣物都已经化作了散落的灰烬。柳叶舒把步伐放得格外轻缓,视线扫过破碎的屏风丶焦黑的书架,忽然,一抹微弱的绿光从一堆灰烬中闪过,仿佛是从残破之中冒出的一点生机。
柳叶舒停下脚步,微微蹲下身,将那块绿光的源头小心从灰烬中取出。她轻轻擦拭着覆在其表面的灰尘,心跳蓦地加快了一拍,竟是块玉佩!
这是一块温润如玉的翠绿色玉佩,质地细腻,雕刻精美,看着很是眼熟。
她在记忆中细细摸索这玉佩的主人,终於想起来。
「这是……杨庆的玉佩?」柳叶舒喃喃自语。
是了,这块玉佩一直挂在他的腰间,几乎从未离身。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玉佩表面,脑海中飞快地翻滚着各种可能性,一些细节之前没有注意,此时却变得显眼。
杨庆是火灾的幕後主使之一,按理说他放完火应当立即逃走,但是那天夜里,杨庆没有立即离开,所以才会被醒来仆役捉住,这是为什麽?
又为什麽,他的玉佩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她自言自语:「杨庆为什麽放火?」
慢慢地,一个大胆的推测在柳叶舒的脑海
中浮现。
她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温润的玉石在手心里微微发热。
突然,电光火石间,一切线索串联在一起,她突然明白了什麽,立刻转身向前厅走去。
「我要告诉将军,这次的生辰宴不能办了。」柳叶舒喃喃道。
第26章暗潮汹涌「也许……他本来是打算救我……
将军府,前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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