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那边的村民跳了会儿舞我就睡了。”江竹野好像还在梦呓,但是常泽清楚地感受到她在抑制自己的起床气。常泽被这么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一时间觉得其实后半夜吵醒江竹野是比看到外面突然出现的划痕更可怕的事情,于是他迅速爬了起来,小声道:“师妹抱歉了,你赶快休息,我先走了!”说着他飞一般蹿到了转交口,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走廊里又陷入了沉默,又只剩下灯火在轻微的晃动,一左,一右,路过的□□静悄悄地停在这片温暖里没有说话,然后突然,它身上的光点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吓得它一蹬腿,躲进了田地里。江竹野颤抖着手关上了门,扶着墙慢悠悠地走回了床边,放下了提灯。昏黄的光晕下,照出了另一个躺在被子里的身影。那才是真正的江竹野。江竹野脸颊的纹路已经退却的七七八八,身体也只剩下腕间两簇润泽的黑色鳞片亲密的生长在皮肤上。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当铺天盖地的痛感过后,剩下的是淅淅沥沥小雨般的酸涩,在四肢内部发酵着。她成功了,强行激发的血脉在内府中盘踞成一块小小的鎏金珠子,周身围绕着山川江河般浓厚的灵气。三年以来,这是她意外萧岚昨天晚上说什么来着?你,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