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安王。
“怀王,你好大的胆子!”太子怒道,“竟敢私自查办盐案,你眼里还有没有本王?”
楼霜觉面不改色:“臣只是奉旨查案。”
安王冷笑:“奉旨?谁的旨?当今皇上卧病在床,一切事务由本王主持。本王说你是假传圣旨,你就是假传圣旨!”
裴照怜见状,急忙站出来:“安王殿下,这盐案牵连甚广,还请您明察秋毫。”
安王瞪着裴照怜:“裴世子也在?你也敢多嘴?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裴照怜却不卑不亢地说:“安王殿下,您可知道为什麽渔民们宁可冒险贩卖私盐也不愿买官盐吗?”他拿出一本账册,“因为官盐价格是私盐的三倍,而官盐的质量。。。”他故意打开一袋官盐,“还不如私盐。”
安王脸色铁青:“放肆!你这是在指责朝廷的盐政吗?”
裴照怜深吸一口气:“不敢。只是微臣听说,从前实行盐铁官营,虽然充实了国库,却也加重了百姓负担。後来又举行盐铁会议,听取民间声音,才调整了政策。”
安王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怒吼:“来人,把这两个大胆狂徒给本太子拿下!”
裴照怜猜测故事背景与历史因相差不远,没想到被他赌对了,这书中内容与历史确实重合。
就在这时,一阵威严的声音传来:“住手!”
衆人循声望去,只见皇帝在几位大臣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父皇!”安王脸色大变,连忙跪下,“您不是。。。…”
皇帝冷哼一声:“朕是病了,但还没死。怀王,把你查到的都说出来。”
楼霜觉将账本呈给皇帝:“啓禀陛下,臣与裴世子在查案过程中发现,扬州盐商与安王勾结,私发盐引,贩卖私盐,从中牟利。这些账本就是证据。”
皇帝翻开账本,越看脸色越阴沉:“安王,你还有什麽可说的?”
安王虽额头冷汗直冒,却也是留了一手:“此事与儿臣无关,儿臣也在暗中查这件事,如今已查出了些许眉目。”
裴照怜忍不住小声嘀咕:“我就知道,这也能被圆过去……”
楼霜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安王向侍卫使了个眼色,“将人带过来。”
顿时,阵阵惨叫传来,两名侍卫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走了出来。
“陛下……陛下,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男人不断磕头,直至血肉模糊。
安王立马挥手吩咐侍卫,“带走,别脏了父皇的眼。”
裴照怜冷嗤一声,“怕脏了眼还带上来干嘛,假惺惺的。”
楼霜觉听到身边人的嘀咕,没忍住笑了一声,安王像是听到了一般,恶狠狠地转过头来瞪了他们一眼。
裴照怜立刻往楼霜觉身後躲了躲,楼霜觉被他的动作取悦,嘴角上扬,根本不把安王放在眼里。
安王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气呼呼的走了。
盐案告破,安王管教下属不力被禁足,相关官员和盐商受到严惩。
楼霜觉因破案有功,赏千金食禄。裴照怜则因协助查案,被皇帝嘉奖。
*
“窈窈,你现在可是红人了呀!以後发达了可不要忘了兄弟。”酒楼里宗淼“阿谀奉承”的说道。
案子告破後,永平侯府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裴照怜他大哥二哥还有宗淼一定要给他庆祝一番。
裴照怜吃的肚皮滚圆,脸上都多了几分气色。
裴玉珩不断往他碗里夹菜,“多吃些,这两天奔波都累坏了吧,看这脸都小了一圈儿。”
裴子规手里抛着一枚钱币,“窈窈可真厉害,哥哥之前还担心你体力跟不上呢。”
裴照怜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吃饭吧,吃饭吧!”
裴玉珩放下筷子,正色道,“不过窈窈,以後可不能这样了,万一要是出什麽事叫我们该当如何?”
裴照怜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想说不用担心,有怀王殿下保护我。
可他还是什麽都没说,乖巧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