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当初
假如死法是窒息在爱人的亲吻里,也挺浪漫。
氧气在呼吸间被耗尽的间隙里,我还能幻想下浪漫死法的定义,只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是恶魔哎,还是史莱姆。
缺氧根本不会整死我。
就算扭断我的脖子,都不一定能杀死我。
所以,他这样的热烈亲吻,激烈又浓烈,只会让我享受在其中。
但,适时示软,才是此时的正确解法。
交感神经兴奋下,泪腺分泌增加,即便落不下生理性泪水,也会让眼角湿润,抓住这一时刻,让他的虹膜上倒映出无辜脆弱的自己面庞。
随即获得暂缓的喘息片刻,证明卡鲁耶格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恶魔。
偏要在这呼吸还不顺畅的时刻,把他的名字断续唤在口中,咬在牙尖,即便他是痛苦的给予者,也甘之如饴,“卡鲁耶格……”
还没有和我彻底拉开距离的卡鲁耶格,果然一怔,他在亲吻里移到我脸侧的手便忘记抽离,掌下先前那股按住不肯偏移的力度徒然消去,只剩下肌肤相触下的轻柔承托。
这时候当然要做乖巧无害的一方,“你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口头认错又不是有什麽实际影响。
真要挣脱身上的束缚,我努力几把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这个时候,逃脱没那麽重要,即便坐着的是审讯椅,我打心底觉得卡鲁耶格一定不会用上真正的审讯手段。
这是我有恃无恐的心里依仗。
卡鲁耶格也果真如我猜测般,态度逐渐温和下来。
他甚至更加贴近过来,轻柔地替我整理好刚才激烈亲吻里凌乱的发缕。
温柔地令人晃神。
我都以为卡鲁耶格要被哄好了,结果他的话音扑在我的耳侧,轻柔却缓慢,如同宣判,“你好像很兴奋。”
哎呀,被发现了。
不能承认。
将脸转到他讲话的这一侧,露出不解的无辜神情。
就算此刻不能糊弄过关,表演也要有始有终。
都怪我的心跳无法控制,谁让展露严厉一面的卡鲁耶格是我的兴奋点。
不道德的讲,他越生气,我心跳越快。
在我以为卡鲁耶格要做些什麽的时候,左等右等,等来和我想象中毫无相关的折磨,“卡鲁耶格,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他也太不上道了吧。
在这时候,哪有把人的黑历史照片拿出来的,威胁要发到社交平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