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进去,不想面对。
她伸手去抱秦时砚,蹭蹭她的肩膀,脑袋埋在她的颈侧,声音更是闷闷的:“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秦时砚看着门口,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脊背:“那我们先回去。”
“好。”秦央感觉到劫后重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听着她吐气的声音,秦时砚心中揪疼,安慰她:“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放松心情。”
再度来到山长假道观,秦央看得眼睛发直。
山长清凉,遍处皆是绿意,尤其是夏日,树叶青翠欲滴,晚间的道观里弥漫着幽静的气息,恍若是世外高人休息之处。
下车后,一人穿着软绸道袍,漫步而来,娇媚的面上带着笑容:“稀客啊,秦总,还将女朋友也带来,真是蓬荜生辉。”
秦时砚关上车门,牵住秦央的手,径直走到她的面前:“讨杯酒喝,她酒精过敏,你看着给她弄杯喝的。”
黑夜下,霓虹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温馨暧昧,看得杜明棠瞥过眼睛:“秀恩爱,死得快。进去。”
进入待客的屋舍,秦央打量这间房,类似于酒屋,柜子上摆满了许多酒,各是不同。
秦央自小酒精过敏,所以从来不碰酒,对这些酒也不了解,但她猜出这里的酒应该价值不菲。
杜明棠三两下调出一杯粉色的酒,递给秦时砚,随后给秦央倒了杯牛奶。
秦央习以为常,接过来喝了一口,唇角弯弯:“杜姐姐你一个人住吗?”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图清净,肯定一人住。”秦时砚接过话,抿了口粉色的酒液,余光瞥向好友:“上次时间紧急,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突然取消婚约?”
杜明棠站在酒柜前,慢悠悠地挑选自己想喝的酒,语气低沉:“钱是万能的。”
秦央眨了眨眼睛,默默喝自己的牛奶,听着杜明棠:“就五十万啊,她放弃和我结婚了。”
秦时砚露出嘲讽的笑容:“你去捡一个好的去。”
“不说我,听说你六姐和前妻复合了?”杜明棠开始八卦,语气调侃:“不是说她前妻有女朋友,怎么突然就和她复合?”
提起秦时景,一团乱账,理不清。
秦时砚最近没有关注这件事,抿了口酒后,她好奇地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清楚,我只是看她发了动态,像是复合。”杜明棠挑眉,表情微妙,继续说:“秦小七啊,我猜不出一个月肯定闹分手,谁能受得了你姐那么滥情。”
秦时景也是刻薄的主子,前女友求她帮忙,她都会义不容辞地给予帮助,一回两回是人之常情,次数多了,谁能受得了。
感情是要纯的,她这种态度,藕断丝连,是人都会受不了。
杜明棠吐槽后,秦时砚也跟着皱眉:“她喜欢那样,复合也好,省得糟蹋了其她女孩子。”
秦央却说一句:“没有复合。是她单相思罢了。”
“嗯?”杜明棠睁大了眼睛,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秦央尴尬不已,抿了抿唇角,秦时砚提醒一句:“她好友是赵女士的女朋友,被秦时景闹分了。”
“你好友多大,赵奕多大?”杜明棠不可置信,“最少相差十岁,对吗?”
秦央讪讪点头,不想杜明棠语出惊人:“你好友这么不挑,不如和我结婚,多好的买卖。”
“你疯了。”秦时砚头疼不已,“你别掺和了,一堆乱事,央央好友是公众人物,你别乱来。”
杜明棠被她妈妈逼疯了,已经慌不择路地开始祸害周围的人。
杜明棠却不管:“是哪个?”
“那年巡演中的祝英台?”秦时砚提醒她。
秦时砚曾经的工作让杜明棠对这些事情多少是有些了解的,秦央巡游的时候她还买了票,回忆一遍,想起舞台上小脸精致得像娃娃的女孩子。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去搜索这个女孩子,一搜就搜到了,眼前一亮:“合适呀。”
秦央翻了白眼:“不合适,她是要好好工作的,下半年还要去比赛拿奖。”
“我又不耽误她拿奖,她只要时常给我妈打电话就好了。我又不和她住一起。”
杜明棠丝毫不在意秦央的抵触,秦央气得不轻:“我觉得她也会拿了你妈的钱再拒绝了。”
一句话让杜明棠偃旗息鼓。
秦时砚端着酒杯,笑到被中的酒水摇晃,“不喜欢你的人都会拿钱跑路。”
“别说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再不行,我就去和陈清仪相亲去。”杜明棠哀叹一声,她也不想啊,但她妈总说她年岁不小了,该结婚就结婚,躲在山里不像话。
随后,她看向秦央:“我妈曾经给我提了建议,选择你或者选择秦时砚。但我和秦时砚玩得太好,眼里没有对方。后来我就看到了你。”
秦央眼皮一跳,一旁的秦时砚轻咳一声:“你做梦。”
“秦小七,你这是近水楼天得月。”杜明棠哼哼一声,转而去祸害秦央:“你们最近不想结婚的话,不如和我试试?”
秦央状若无辜般喝了口牛奶,说:“我有病,病得不轻,你还要我?”
杜明棠疑惑,目光落在秦央白净的面上,仔细端详一眼:“你哪里有病?”
秦央:“精神方面的病。”
杜明棠闭上眼睛,没眼去看这对丧心病狂秀恩爱的恋人,指着门口:“赶紧滚。”
“我不是开玩笑。”秦央很认真地看着杜明棠,“真我有病,不信你问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