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砚也不瞒住她,直接解释:“团长说有人来找你,像是找麻烦的,说了身形相貌,我猜是陈清仪。”
秦央躺了下来,还没洗澡,忙了一天都不想动,她闭上眼睛,小心地和对方诉苦:“陈清仪逼我承认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一句话是诉苦,可听在秦时砚口中,却透着欢喜。
“不要管她,陈家的事情我来解决,我明天去找陈总,这件事到此结束。”秦时砚语气透着轻快,听着秦央承认喜欢她,像是今晚的礼物,打得她猝不及防。
秦央累了,翻过身子,趴在枕头上,累得闭上眼睛:“团长夸我了,我今天看到有人拍了视频,你应该可以看到的。秦时砚,但我看不到你。”
听着她呢喃的话,秦时砚发怔,不由一笑,说:“周末来看你,我周五晚上就可以过来,待到周日晚上再走。”
她说完,对方没有回话,她又喊了一句:“央央?”
回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秦时砚关上面前的电脑,听着她呼吸声,笑了笑,不洗澡就睡觉,脏死了。
现在不洗,肯定是半夜洗。
听了会儿,她挂断了电话,走出书房,恰见康曲茗在,她疑惑地看着对方:“你等我?”
“等小姑姑,有些事情想问问您。”康曲茗微微一笑,带着晚辈的尊敬,可落在秦时砚眼中,莫名带着厌恶。
她拒绝康曲茗,看了眼表,语气冰冷:“我要去洗澡、护肤,我必要在十二点之前睡觉,所以,我没有时间和你说话。”
康曲茗脸色十分难看,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小姑姑,你说我告诉我妈,你和秦央的事情,她会不会生气?”
“威胁我”秦时砚莫名笑了,走近一步,逼近晚辈:“你算什么东西?是我找你回来的,我找你回来,也是因为央央。别拿自己当个人,我连你妈都没有放在眼里,还在在意你?你想说就去说,我不在乎,但说完以后,我心里有气,没地方撒气,你就该想想,我的气撒在你身上,你可能接受得了?”
康曲茗脸色大变,秦时砚直接走了,正眼都没看一眼。
秦时砚回去洗漱,十二点的时候闭眼睡觉。
秦央睡到三点的时候热醒了,屋子里没有空调,她爬起来去洗澡,一觉睡到八点多。
睡醒后,陈清仪提着早餐来了。
昨晚没有走。
秦央住在民居中,房间是村民的,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将陈清仪请进来,接过早饭,“我以为你走了。”
“最近不忙。”陈清仪跟着坐下来,打量房间内的设置,中规中矩,胜在干净。
秦央倒不客气,打开食盒盖子,是馄饨,她咬了一口,说:“你该走了,我等会去排练。”
“我准备走了,有空来看你。”陈清仪语气平静,比起昨晚,她显然从容多了。
吃过早饭,秦央去送她离开。
临上车时,陈清仪扶了扶镜框,给人一种斯文柔弱之感,尤其是扶着眼睛的那只手,白净不说,五指修长,十分好看。
不过秦央不在意这些,她对这些不感兴趣。
“秦央,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等你,撞了南墙后就会回头的。”陈清仪并不准备放弃,甚至愿意等着。
秦央站在树下,上方的枝叶间漏出些细碎的光落在她的面上,衬得那张脸明艳,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就算没有秦时砚,她也不会选择陈清仪。眼前的陈清仪不是曾经的陈家姐姐的了,她如今有了手段。
分别后,秦央回剧团。
陈清仪没有再出现,但随着秦央到来,剧团也热闹起来,白日晚上都有戏迷粉丝过来玩,秦央见面笑一笑,晚上回去后,常常累得没洗澡就睡着了。
她要将顾声声的角色都摸索一遍才可以松懈下来。
周六的时候,秦时砚没有过来,她跟着沈洛依出国去了。
秦央也没时间去在意,累得倒床就睡。
换了一周后,剧团搬家了,换了地方,距离景城更远,将近两百公里。
秦时砚没有过来,反是陈清仪来得很勤快,三天两头过来,秦央不好拒绝她,给了面子,晚上出去吃宵夜。
两人选了烧烤摊,点了些菜,陈清仪要了啤酒,就地坐下来,也不摆架子。
秦央疲惫,不想和她吃饭,如果是秦时砚在,她肯定会拉着人回去睡觉。
“你好像很累?”陈清仪终于看到了秦央面上的疲惫,放下酒杯,介以认真打量她:“要不要回去休息?”
“等会儿,你点的东西还没吃呢。”秦央打起精神,微微一笑,“你知道吗?你这样不摆架子,让我很意外。”
秦时砚有洁癖,她不喜欢这样。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
陈清仪凝眸,对面的女孩子笑容可掬,托腮看着她,明媚纯粹。
在剧团待了些时日,像是被净水洗涤过一般,恢复往日天真的姿态。
“你对我的感觉是不是又好了些?”陈清仪故作玩笑,透着镜片去看好看的女孩子,“央央,你在舞台上的样子,很认真。”
秦央托腮,眼皮打架,“不行,我先回去睡觉了。你吃不完就打包回去吃。”
她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平常自己都已经睡着了。
“好,你先回去。”陈清仪放她走了,“我让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