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疼痛感直冲大脑,皮肤白皙得稍有一些痕迹就显得触目惊心,青年按着手臂频频吸气,有两秒直接疼得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话。
“……爹的……”
好半晌才缓过来,隋银瘸着一只流血的腿向沙发蹦跶过去。
心里叽里呱啦地骂了一堆,看着流血的腿,他只好打电话问前台找碘伏和创可贴。
等待的几分钟,隋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点了支烟,“今晚真他爹是我血光之灾吧靠——”
“叮——”
“客人您好,东西给您放门口了。”
明昭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平日绷着的神色在此刻送松缓下来,甚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餍足。
听见隔壁窸悉簌簌的动静,明昭动作一顿,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六点十八。
眉骨微擡,他拢了拢身上的浴袍去开门。
“咔哒。”
四目相对。
在看见隋银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根烟,一只手撑着墙,单脚着地伸手费劲地去勾地上那个塑料袋时,明昭舒缓的神色一下就变得很难看。
“你熬穿了?!”隋银小指顺利勾到塑料袋,诧异地看向明昭。
*
“嘶——”隋银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偷偷瞟明昭的反应。
明昭手里捏着棉签和碘伏,一点点在他膝盖的伤口轻沾,动作比隋银自己来得要细致很多,基本没有什麽痛感。
但隋银表现得超级疼,明昭意味不明地擡眸扫了一眼,“现在知道疼了?”
心里知道对方是示弱装腔,手下的动作却不免轻了再轻,嘴上也不饶人:“什麽时候学的抽烟?”
他以前从没见隋银抽过。
闻言,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神色闪了闪,说话也囫囵含糊过去,“就,一直都会。”
虽然这个世界的小鹦鹉是23岁,也的确不会抽烟,但本质上隋银融合後的记忆只存于18岁,正是烟瘾最大的时候。
“抽烟会变丑。”明昭淡淡地说。
“你是在用前夫哥的身份管我吗?”
隋银心里还憋着股对方不想和自己住一个房间的气呢,再加之一大清早接二连三的“血光之灾”,语气桀骜地回怼。
“……”明昭下颌绷了下,扯了扯唇角,自嘲道:“是,我没身份管你。”
声音颇能听出几分恨得牙痒痒的隐忍来。
隋银大仇得报,瞬间就爽了。
处理好膝盖上的口子,明昭起身收拾,浴袍领口荡开一点,隋银直勾勾地盯着看,喉结不自觉动了下。
明昭却没空管他一脸的跃跃欲试,手碰上隋银的衣领——
这个动作像极了从前接吻的前奏。
隋银眨了眨眼,矜持地等着对方来亲自己。
男人低下头,越靠越近——
气息交织的瞬间,隋银眼睫似蝴蝶翅膀振翅,轻轻闭上眼,微仰起下巴。
明昭却将鼻尖贴着他的侧脸,仔细嗅闻两下,“你脸上怎麽有股血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