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方不是高p,本人比视频里更有气质。
&esp;&esp;周旋一眼认出是谁,不动声色地回以一笑,不紧不慢烘干手,先一步出了洗手间。
&esp;&esp;长廊尽头,横梁上挂两个红灯笼,光影朦胧,白行樾背靠柱子,像在必经之路等她。
&esp;&esp;周旋抚了下手臂,放缓脚步,朝他走过去。
&esp;&esp;她在他面前停下,环视一圈,四周空无一人。
&esp;&esp;白行樾笑了声,问:“看什么?”
&esp;&esp;周旋说:“没看什么。”
&esp;&esp;“怕有人过来?”
&esp;&esp;周旋不答反问:“你也来上洗手间吗?”
&esp;&esp;“你觉得是就是。”
&esp;&esp;不算答案的答案,两人都心照不宣。
&esp;&esp;想起傍晚那个梦,周旋更觉得别扭,裹紧外套,低声说:“那我先回包房了。”
&esp;&esp;过道狭窄,白行樾没有让路的打算。
&esp;&esp;周旋也没催促,冷静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esp;&esp;白行樾看她外套下的一字肩内搭,视线往下移,目光落在那双红底的黑色高跟鞋上。
&esp;&esp;她脚面光滑,条条筋络分明,白得没什么血色。
&esp;&esp;他问她:“穿这么少,不冷么?”
&esp;&esp;周旋抿了抿唇,没说话。
&esp;&esp;好一会,她喊他名字:“白行樾。”
&esp;&esp;白行樾垂眼:“怎么了。”
&esp;&esp;“我希望我们都别越界。”
&esp;&esp;白行樾低头打量她,目光带隐隐的审视,今晚喝了不少酒,但没半分醉意。
&esp;&esp;半晌,他忽然笑了,拨弄手里的银色u盘,问道:“宁夷然刚刚给的。这东西是我的吗?”
&esp;&esp;沉默几秒,周旋尽量答得坦然:“不是。”
&esp;&esp;白行樾摊开她的手掌,把u盘物归原主,一语道破:“周旋,你为我说谎了。”
&esp;&esp;别越界
&esp;&esp;起风了,横梁上挂的那两个纸灯笼碰撞到一起,灯芯忽明忽灭。
&esp;&esp;周旋侧过身去,避开迎面扑来的冷空气,也避开他的审视。她手里捏着u盘,四角硌得慌,发涩发痒。
&esp;&esp;她不急开口,白行樾显然比她更不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esp;&esp;过了会,白行樾说:“心虚什么?”
&esp;&esp;周旋眼里恢复平静:“没什么好心虚的。”
&esp;&esp;白行樾故意:“弄这一出,是想来见我,还是不想来见我。”
&esp;&esp;周旋答得圆滑:“今天晚上的主角不是你,也不是我。”
&esp;&esp;白行樾注视她,喉咙溢出一丝轻笑。
&esp;&esp;纸灯笼晃得更厉害了,罩在头顶,昏黄光线看不清细节。
&esp;&esp;想起饭桌上宁夷然那句“他一直是速战速决的类型”,周旋舔了舔被风吹得发干的嘴唇,说:“其实没什么必要。”
&esp;&esp;白行樾说:“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esp;&esp;“上次没太讲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猎物,也不想当你的猎物。”
&esp;&esp;“你就这么定义自己在我这儿的角色。”
&esp;&esp;周旋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聊,仰头和他对视,认真地说:“白行樾,无论从哪方面看,我们都不是一路人。”
&esp;&esp;对现在的她来说,想拥有的差不多已经拥有,安稳胜过惊心动魄。
&esp;&esp;她不想,不愿意,也没那么多精力。
&esp;&esp;白行樾用一种缓慢的语速说:“不是一路人,就不该权衡利弊。”
&esp;&esp;周旋没表现出被看穿后的羞赧,学着他的语气:“不是一路人,但从南到北走了一路,也算是有点交情的朋友。”
&esp;&esp;周旋细微地顿了顿,又说:“交朋友总得看清对方人品好坏。”
&esp;&esp;白行樾寡淡地笑出一声,说:“不如你替我想一个合情合理的做法。”
&esp;&esp;“我们都别越界。”周旋重复刚刚的话,“作为朋友,欠的那些人情我没忘。如果以后你有需要,我和宁夷然尽量随叫随到。”
&esp;&esp;夜色昏茫,她外套上的獭兔绒毛胡乱飘动,吹在脸上有点痒。
&esp;&esp;周旋抬手轻挠了一下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