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观……陶清观已经要跪下了,他扒着椅背,站都站不稳,他颤抖地伸出手,试图阻止宴氿,但宴氿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拐进厨房。
陶囡囡卒。
宴氿说的做饭,实际就是热了几个包子,他走到陶清观身边,对方仍抱着椅子,双腿打摆,宴氿长臂一揽,环住陶清观的腰,将人夹着提起来。
陶清观:on
他四肢随着宴氿走动左右摇晃,最后被放到沙发上,他往那一躺,嘴里被塞了一个包子。
“你得学会适应。”宴氿变回小孩的模样,他坐到陶清观旁边,淡定地吃包子,“一个月后,有场继任仪式,需要你上去唤雨。”
陶清观机械性地咀嚼,他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思考他和宴氿谁会先把对方折腾死。
宴氿发觉陶清观在走神,没好气地戳了下对方鼓着的腮帮子,“你一个月内得学会唤雨。”
陶清观听到这话总算有点反应,他抬手将包子拿开,有气无力道:“学不了,我连灵都感应不到。”
在陶笠鹤和他说过唤雨的事后,他想起了些小时候的事情,爷爷一遍又一遍哄着他感应空气中的灵,可结果总是无疾而终。
昨夜睡前,他也尝试过追寻那虚无缥缈的东西,最后把自己追睡着了,直觉告诉他,前面是个深坑。
“我教你。”宴氿垂下眼眸,与陶清观的视线交汇,“你会学会的,我保证。”
他眼中写满认真,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忍不住去相信。
陶清观愣愣地望着宴氿,“嗯。”
……
“跑快点。”
宴氿坐在双杠上,悠闲地晃腿,看着陶清观围着小公园跑圈,倏然他的目光被一旁的扇形路灯吸引。
好像他要找的鳞片,但他的东西怎么也不会被做成路灯,也不会一条线插这么多个。
说起来他到现在还没出去找,不过那玩意也不是很急,敢拿他东西的人总归是跑不掉的。
宴氿余光注意到陶清观速度又慢下来,他立即出声提醒。
陶清观都记不得自己上次运动是什么时候了,他气喘吁吁,耳边还有个催命的宴氿在,他生无可恋地往前跑。
这个唤雨是非学不可吗?
旁边晨练的大爷乐呵呵地笑着,他缓缓打着太极,开口道:“现在坚持运动的年轻人可太少见了,小伙子你好好保持。”
陶清观:呼哧呼哧呼哧……
他跑完最后一圈,两手撑着膝盖停下,眼前一阵阵发黑,嗓子眼腥甜,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耳边嗡嗡作响。
“跑完不能立即停下来,再走走。”宴氿从双杠上跳下来,走到陶清观身旁,他拍拍陶清观的后背,催促对方快点动。
陶清观宛如行尸走肉,被宴氿推着一摇一晃地往前走。
宴氿把手里的水杯递给陶清观,开口道:“小口喝。”
陶清观知道剧烈运动后的禁忌,不用宴氿说,他抿了两口水就把水杯放下,冒烟的嗓子被水滋润过,总算能开口了,“你确定跑步和唤雨有关系?”
“你体力太差了。”宴氿走在陶清观身旁。
陶清观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身体素质也不行。”
两箭。
“生活作息还不规律。”
万箭穿心。jpg
陶清观恼羞成怒,“我这是现代年轻人的平均水平。”
宴氿不语,只是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盯着陶清观看,那眼神分明是在说,那年轻人岂不是完蛋咯。
陶清观忿忿撇过脸,“好吧,可能是低了那么一点。”就一点!
宴氿没戳穿陶清观,拿过对方手中的水杯,又将毛巾递过去,“综合素质很重要,体能上去,对灵的容纳量也会上去。”
大夏天这个点,公园里的人小猫三两只,宴氿说话也就没有避讳。
“你知道用灵唤雨的原理是什么吗?”
陶清观老实回答:“不知道。”
他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一样,也是零呢(:D
“灵在空中大量堆积会形成雨云,而雨师与灵共鸣则能凝聚更多的灵,所以唤来雨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与灵共鸣的过程。”宴氿解释道。
“雨师们用来共鸣的灵只能是自己体内的,这些灵与外界的灵纠结缠绕,达到一个临界值,雨就会落下来。”
陶清观若有所思,雨师么,又是一个新词汇,可他总觉得自己在哪听过,他正要细想,旁边的宴氿打断他。
“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