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明看到陶清观,施施然地凑上来,一副和陶清观很熟的样子,“好久不见啊小观,没想到你和小安还是好朋友,欢迎你有空来找小安玩。”
陶清观脑袋里就剩下几个字。
退!退!退!
他挣脱陈年安,快步退到宴氿旁边。
宴氿冷眼扫过,陈丰明叔侄俩瞬间安分。
陈丰明圆滑得很,见势头不对,他识趣地开口:“辛苦二位了,善后的工作交给我就行,你们有事可以先走。”
宴氿嗯了一声,对陶清观道:“回去吧,那边的任务还没完成。”
陶清观连连一声,迫不及待地跟着宴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瞥见陶清观松了口气的样子,宴氿觉得好笑,“这么怕那个胖子?”
陶清观咧了下嘴,“你又不是没见过,一个陈丰明就够粘人的,再加上个陈丰明mini版,简直是灾难。”
当时陈丰明三番两次找他,可都是为了宴氿,而他在那受折磨,宴氿却在鱼缸里看戏,陶清观心底瞬间不平衡了。
他没好气道:“他们想巴结你又不敢,就拿我做幌子。”
“那倒未必。”宴氿纠正道:“我看那个叫小安的,是真崇拜你。”
陶清观嘴角抽搐,孽缘啊。
他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聊,问宴氿道:“这些逃犯是怎么回事,出现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
“他们来自同一个组织,但这个组织前不久被特管局一锅端了,只有当时外出的人逃过一劫。”宴氿解释道:“特管局根据搜到的名单,制定了通缉令,那些人无路可走,被捉也是死,不如放手一搏。”
宴氿语气阴森森的,“有我的逆鳞作底牌,他们自然嚣张。”
陶清观瞄了眼宴氿的脸色,在心底啧啧两声,他无端联想,宴氿现在好像个被糟蹋的黄花大姑娘。
脑海中浮现出宴氿奇怪的模样,陶清观想笑,但考虑到宴氿现在心情指数极差,他又把笑憋回去。
他清了下嗓子,宽慰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些偷你鳞片的人迟早自食恶果。”
“嗯。”宴氿话锋一转,“你抓紧时间提升实力,你体内现在储存灵的量还是太少了。”
话题兜兜转转,又扯到他的实力上,陶清观撇嘴,“知道了知道了。”
他就像块砖,哪里有用往哪搬,但中级雨师能有编制,陶清观可耻地心动了。
不过揠苗助长不可取,他的进步已经很快,只是那个吸收灵的能力时好时坏,他没法完全掌控,若是能随时吸收周围的灵,他岂不是无敌了。
宴氿猜到陶清观心中所想,无情戳破对方的幻想,“你能接受的量在那,即使你的身体耐受度高,也会出现各种难受的反应,你也不想哭到满地打滚吧。”
兜头一盆冷水浇下,陶清观冷静不少,他皱起脸,社死也是死,那几次泪流不止的经历,他可不想再体验了。
“我知道了。”
这次,陶清观的语气明显认真许多。
两人往咖啡店走,途中,陶清观接到林希妤发来的消息。
对方说在咖啡店对面的西餐厅等他们。
陶清观根据林希妤提供的店名,在西餐厅二楼包厢找到林希妤。
包厢内。
林希妤逗着身旁的小孩玩,那小孩看着莫约五六岁,长得圆头圆脑的,笑起来像个小弥勒佛,很是讨喜。
作为林希妤保镖的小六坐在靠门的位置,看见陶清观二人进来,他点了下头,算是问好。
“坐吧,我请你们吃午饭,还有些事要拜托你。”林希妤把小孩抱到桌旁的宝宝椅上,介绍道:“这是我儿子,齐齐,现在养在我身边。”
这意思是林希妤离婚了,孩子归她。
陶清观笑眯眯地和望着自己的齐齐打招呼,“你好呀。”
齐齐腼腆地回答:“哥哥好。”
他又瞄向宴氿,礼貌地开口,“叔叔好。”
两句话,直接差了个辈分。
宴氿欣然答应。
搞得陶清观感觉奇怪,宴氿这个老黄瓜刷绿漆的家伙就算了,林希妤应该没比他大多少,他被叫哥哥,显得有些别扭。
陶清观和齐齐商量道:“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也要叫我叔叔。”
齐齐摇摇头,他拽着林希妤的衣服,怯生生地说道:“你好看,你是哥哥。”
林希妤揉了揉齐齐的脑袋,对陶清观道:“小孩子都自有一套逻辑,你不用管他。”
行叭。
陶清观随遇而安,他接过林希妤递来的菜单点菜,上午运动量超标,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完全不够用。
这边上菜的速度很快,一桌子菜很快上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