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氿勉强相信陶清观,做完任务,他催促着陶清观回去休息,全然忘本,甚至跟陶清观说练不练无所谓,继任仪式他有得是办法糊弄过去。
陶清观哭笑不得,但宴氿这种明目张胆的袒护,让他心底暖暖的。
好小白,爸爸没白养你一个月。
回到家。
陶清观先和徐婉晴发了消息,询问对方明天几点的飞机,他还有一天假期,可以去接对方。
徐婉晴一条语音消息回过来:
‘不用来接,我机票还没订,刚有人来订画,我可能晚些时候才能到,你爸爸是不是已经到了?他说什么你都别管,等我回去收拾他。’
陶清观开的外放,他向宴氿抛了个眼神,看吧,他就说徐婉晴肯定站他这边。
宴氿勾起唇角,没打扰陶清观和徐婉晴聊天,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漫不经心地刷起手机。
在家里摆烂的时光走得飞快,陶清观感觉自己就玩了一会儿,但一看时间都快下午了。
躺着玩累了,陶清观坐起来,他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宴氿神色不对劲,他问道:“怎么了?”
宴氿打了个等一会儿的手势,接通陶笠鹤的电话。
他语气不悦,“为什么现在才说?”
电话那边,陶笠鹤嘴里发苦,他也想早点啊,可刚回局里他就被稽查逮着去禁闭室写检讨,不写完还出不来。
这一切可都拜宴氿所赐,但这会儿对方怪罪起来,他又没法说什么。
“有人在监视,您放心,肯定不会让他们跑了。”
“把地址发给我。”宴氿眼底划过一道厉色,他要亲自去收拾那群小偷。
陶笠鹤忙送不迭,挂断电话后,把所有资料和信息打包发给宴氿。
宴氿看着屏幕上的图片,眸色深沉,“收拾一下,我们要去趟隔壁市,花不了多少时间,明天上午应该就能回来。”
陶清观听了个大概,大致明白是小偷在隔壁市现身了,宴氿赶着去找人算账,“行,我现在打车,地点也发我一份。”
宴氿:“不用,有人来接。”
好吧,他都忘了,宴氿的身份还挺尊贵来着。
收拾好晚上要用的行李,陶清观和宴氿各自背着一个包来到楼下,车辆早早在下边等待,陶清观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牌面。
……
去隔壁市的路程大概花去一个多小时。
陶清观站在路边,从他们来的车疾驰而去,风吹起他的发丝,他指着那辆车,有些懵逼,“就把我们扔这了?”
“留在这也是碍手碍脚。”宴氿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开口道:“跟我走。”
陶清观抬脚跟上,他还是第一次见宴氿这么着急,看得出来对方是真的很在意那片碎掉的龙鳞。
他边走边环顾四周,市区的景色大差不差,由于这边是老城区,路上的行人很少,老旧的建筑伫立在路边,不少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块。
陶清观有点担心晚上的住宿问题了。
他们两走到一处大桥边,宴氿望着远处,感受着空气的流动,他放下背包递给陶清观,开口道:“你在这等我,不要过桥,里面的东西多吃点。”
说完,宴氿大步离开。
陶清观打开背包,入眼是满满当当的炒米,他就说宴氿收个行李怎么收了半天,原来是在装着东西。
他心底飘过一排黑线,这是把他当成提供灵的工具人了。
陶清观找了个石墩子坐下,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自知之明,比拳脚功夫还好,真用灵打起来,他怕是手忙脚乱。
反正只要他这边的灵供给够,以宴氿的实力怎么也不会输,陶清观完全不担心宴氿的龙身安全。
感受到体内的灵在不断消耗,陶清观默默抓了一把炒米塞进嘴里。
他木得感情的嚼嚼嚼,按照一般电视剧的剧情发展,他这种后方人员很容易被敌人偷家,然后成为人质,被敌人用来牵制前方的战斗人员。
呸呸呸,太不吉利了,陶清观把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又往嘴里赛了点炒米。
唔……有点噎。
陶清观从自己包里拿出瓶水喝了一口,他放下水时,看到一位路人望向自己,准确来说是望向他包里的炒米。
路人年纪不大,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家境看起来不太好,望着他的眼神充满渴望。
陶清观被盯得不自在,问道:“你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