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宴氿打断玄北,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是玄北有在意的人。”
玄北干笑两声,“差不多。”
他在心底诽议,就老氿这倒贴的模样,他还以为已经成了,结果八字没一撇。
陶清观来了兴趣,八卦是个人都喜欢听,他好奇地问道:“所以你们两刚刚是在讨论怎么追人?”
玄北&宴氿:“咳咳咳。”
两个人咳得此起彼伏,跟暗中较上劲似的。
宴氿拿过桌旁的杯子,开口道:“好像是有点感冒,我去冲感冒灵。”
玄北抬脚跟上去,“我也是,给我喝点。”
陶清观视线在宴氿和玄北之间来回移动,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这两人显然没有告诉他的想法。
唉,孩子到了青春期,总会有属于自己的青涩小秘密。
他等牛奶热好,拿起来往房间走,陶清观贴心地开口:“卧室的门隔音挺好的,你们放心聊。”
话音落下,卧室门关上。
玄北一脸菜色地咽下口中的感冒灵,嫌弃道:“这玩意也太难喝了。”
宴氿默默把剩下的倒了,说道:“你可以滚了。”
“喂,你不帮老朋友就算了,还要赶我走?”玄北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是谁说的,换个人~”
宴氿给玄北一肘击,“他不一样,别给我添乱。”
“得了吧。”玄北揉着被打的地方,“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小心他跟人家跑了。”
“不会。”宴氿肯定道:“他在这方面跟我一样,很慎重专一的。”
陶清观的生活轨迹基本跟他重合,截至目前他就没见过陶清观对什么人另眼相看,要说最特殊的,那就只有他。
“哦~”
玄北刻意拖长尾音,他两手往脑袋后边一垫,朝阳台走去,“算了,问你一条老处龙,不如我自己琢磨去,你可别太自信,他要是真跑了,你可有得哭的。”
宴氿蹙眉,“轮不到你操心。”
玄北耸肩,跟来的时候一样,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宴氿走到床边,抬手将窗户关上,他看着楼下小路上远去的背影,覆在玻璃上的手渐渐收紧。
他可不是玄北那种废物,自己喜欢的人都留不住。
宴氿这份自信一直持续到周末的中午。
听清陶清观的话,宴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为什么我不能一起去?”
陶清观穿戴整齐,一副要外出的样子,他委婉地劝道:“那边不好停车,我要骑电动车去,没办法带你,再说你一天到晚陪着我跟上班似的,偶尔也得放放假,就在附近,没什么危险,”
“我不觉得累。”宴氿心中警铃大作,“你是去吃午饭,带上我也没关系吧。”
“嗯……”
陶清观面露难色,是吃午饭没错,但和他吃午饭的人不太对,苏小钱和苏沿约他见面,这两人现在在监察期,有特管局的人跟着,他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
本来带宴氿也没什么,可苏小钱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看见宴氿,顾及宴氿确实给人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带过去苏小钱二人不自在,没法好好聊,陶清观决定把宴氿扔家里。
“主要是电动车没法带你,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行不行?”
宴氿眯起眼眸盯着陶清观看,似乎在思考陶清观话中的真实性,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没事,我可以坐后座。”宴氿下一秒缩水一大截,他顶着一张未成年的脸开口,“现在可以带了。”
陶清观:“……”算你厉害。
领着重新换了身衣服的宴氿走下楼,陶清观骑出自己的小电驴,他试图挣扎。
“路上你要是看到别的想吃的,我放你下去,今天我请客。”
陶清观越这么说,宴氿越觉得可疑,他坚定地摇头,“我没什么想吃的,跟你吃一样的就行。”
事已至此,陶清观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带就带着吧,反正不是他吃不下去饭。
陶清观骑着小电驴,一路溜到三公里外的酒店,他停好车,下来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约定的点还有半个多小时。
他刚想问宴氿要不要到对面奶茶店坐坐,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