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激动,多高兴,我恨不得把你摇醒,一起来分享我的喜悦。”
“可是你就那麽睡着,一点回应也不给我……”讲到当时的心境,沈秋易喉结轻轻滚了滚,长睫在光线下颤动着,“後来,我就找人定做了这套衣服,想着等你清醒後,送给你。”
男人说话的气息洒在耳後,跟阳光一样暖。荆朗似乎感受到他刚才细微的低落感,转头过在那张脸上亲了亲:“现在补回喜悦还来得及吗?”
温热的唇瓣贴在眼皮上,沈秋易睫毛抖了抖,内心的伤感一下就被抚平了。他笑着点点头,鼻尖轻轻在荆朗脖颈上蹭了蹭,来表示自己的开心。
荆朗被蹭得缩了缩,笑了出来,随後拍拍他的脑袋,目光回到《艾薇利特》身上,脱口道:“要是再配上耳环,一定更美。”
听到这话,沈秋易才想起来另一件事,顿时把人拉到床头,打开柜子上面的一个礼袋。荆朗垂眸看着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小盒子,脑海里某段久远的记忆瞬间点燃。
下一秒,盒子被轻轻打开,一枚钻石蝴蝶耳环夹在阳光下裹挟着七彩斑斓的光芒映入眼帘。
沈秋易小心取下那枚耳环夹,荆朗的目光跟着他的动作移动,当冰凉微沉的触感扣在耳中位置,他的心也跟着沉甸甸的。
看到大小正合适,沈秋易温和一笑,眸中满是对恋人的迷恋。他放下盒子,拉着人坐到床边:“当初你不要这份礼物,我伤心了好久。”
荆朗一想到这东西是从劫匪手里夺回来的,难掩愧疚,一把将人抱住,安慰地拍了拍对方的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说着,他又拉开距离,猛地闭上双眼,“你狠狠揍我一顿吧!”
“嗤——”沈秋易被他这个样子逗得笑出声,突然恶作剧上身,“好啊,那你好好忍住,别一会儿哭鼻子了。”
“我才不会!”说是这麽说,荆朗的眉毛已经拧成了毛毛虫。
窗外有小鸟像是飞累了,停驻在台沿上,看到里面的情景,正歪头好奇地打量着。男人擡手贴着荆朗的脸,看着对方的睫毛疯狂颤抖,眼里的笑意越发浓烈,片刻後,他目光缓缓垂下,落在对方饱满的唇上,喉结无意识滚动,拇指在唇角轻轻蹭了蹭,最後凑近含住那两片唇瓣吮了吮。
荆朗被亲得睁开了眼睛,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上“唰”一下爬满被捉弄的绯色,顿时羞愤地抓过对方的衣领:“你竟敢玩儿我!”
沈秋易狡黠地笑了两声,连眉梢都带着甜意,一把揽着人滚到床上,对着那张脸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你可是我此生唯一的老婆,身体又娇贵,打坏了谁赔我?”
“谁要当大金毛的老婆!”荆朗伸手去扯他两边的耳朵,阻止他的亲昵,“天天除了吃的多拉的多,就只会卖萌卖惨,一点用处都没有。”
柔软的床垫被两人压得凹陷下去,沈秋易望着身下几乎被棉被包裹的恋人,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因为热,男生白皙的脸颊闷出一层红晕,皮肤好到能掐出水来,湿润的唇瓣透着晶莹的光泽,跟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越看,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就越沉,最终冲动还是打败了理智,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上去,磨了磨。滚烫的气息全喷在对方脸上:“宝宝,你漏掉了一项。”
嘴唇上像蚂蚁在啃咬,酥麻感传递全身各个角落,荆朗被缠得思绪都飘远了:“什麽?”
“还能发情。”
“……”
“至于用处如何,”沈秋易侧身躺着,突然抓着他的手按在胸口,顺着布料滑下去,轻轻挑眉,“要验证一下吗?”
“…………”
不过就见了次家长,荆朗没想到这人现在连脸皮都不要了。他直视那双眼睛,看到里面的渴望,脑子里某根弦“啪!”一声断掉了。像是惩罚对方一直拿自己当小孩逗弄,手指猛地收紧了力道。
“沈秋易,是你招我的。”
“呃……”沈秋易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弓起背,脑袋靠在他肩上。
有些念头一旦撕开了口子,便再也缝合不起来。荆朗揪着对方的头发,稍稍用力,迫使那张脸擡起来,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狠:“现在知道示弱了?来不及了!”
说罢,便重重地堵住了那张微喘的唇。
沈秋易还没有接过这样粗暴的吻,荆朗就像是失去理智的毛头小子,胡乱地缠着他的唇舌用力吮咬,仿佛要将他活生生吃下肚才算完。
惊讶,却莫名的……刺激。
荆朗始终还是心疼他,给了点教训後手上动作便渐渐放轻下来,但仍占据着主导权。“咔嗒!”皮带卡扣声震响耳膜,沈秋易猛地仰起头,脖子上渗出的汗珠顺着往下滚落,把衬衣浸湿大半,黏在皮肤上,透着淡淡的粉。
很诱人。
“舒服吗?”荆朗盯着那颗凸起的喉结,凑近咬一口。尝到满嘴的咸涩。
沈秋易被咬得浑身猛地一颤,反复吞咽口水,心里的愉悦战胜生理:“舒丶舒服……”
顶头的中央空调勤快运作着,可不知为何,怎麽也降低不了屋内的温度,反倒更高了。
沈秋易半眯着眼睛,脑子里轰轰烈烈转了很久,所有感官都是荆朗。荆朗的吻,体温,味道,按在腹部的掌心,滚烫的,一寸寸贴着皮肤往上。
心脏的跳动到达极限时,他的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哗啦——”抽风机突然大声运作,像是拔掉了紧绷的弦。
被翻过身时,沈秋易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荆朗抵着他的额头,目光却异常冷静,等人缓过来,便牵着对方的手探下,低头吻了吻耳侧,语气又恢复了以往:“易哥哥,让它进去好不好。”